“愛一個人不是要委曲求全嗎?”
“我當年也是這麼以為,結果一無所有。”
最後的杜雪萍的對話一直浮在宜熙的耳邊,回去的路上也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
沁雅還在收拾桌子,杜雪萍看了她一眼,“有傭人收拾,你彆忙了。”
沁雅拿著抹布一直在擦同一個地方,“沒關係的伯母,我在家的時候也經常做這些,我爸媽身體不好,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都會做,倒是宜熙吃完飯拍拍屁股就走了。”
杜雪萍差人拿了個拖把給沁雅,“能者多勞,家裡的地也麻煩你拖乾淨,時間不早了,我上去休息了。”
沁雅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巨浪,還是溫柔的笑著說:“伯母晚安。”
杜雪萍眉眼疏離,早就沒了之前和沁雅的熱絡勁兒,她最討厭耍機靈的人。
就算是宜熙不說,她也吃的出來鬆子魚的味道,明明是從店裡買的,偏偏要說是她做的。
這是把她當傻子糊弄嗎!!!
“思危等宜小姐把地拖乾淨以後,送她回家,女孩子留宿名聲不好。”
“媽,這麼晚了,您還讓她回去?”傅思危不情不願。
杜雪萍冷了他一眼,“我說什麼就照做。”
等杜雪萍一走,沁雅把手裡的拖把直接推到了傅思危身上,惱火的說:“這個宜熙誠心讓我難堪,你也不替我說兩句話,你哥這麼維護她,你就裝傻充愣的任由我被欺負,傅思危你家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傅思危將拖把甩到了一邊,同樣火氣很大,音調也高了幾個分貝,“誰讓你這麼愛嘚瑟,安安分分的吃頓飯不行嗎,非要裝B說自己廚藝高超,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活該。”
沁雅被傅思危的態度傷到,委屈的眼淚說流就流下來。
“我不管,我說的事你要考慮清楚,你說過會對我負責的,我讓你的分家,搬出來跟我一起住,宜熙跟你哥都同居了,我差在哪兒?”
傅思危:“他們哪裡算是同居?我哥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家,偶爾會去宜熙那兒,你羨慕這事乾嘛,神經病。”
沁雅一直壓低聲音,怕被人聽到,傅思危沒腦子的大聲嚷嚷著。
他們的對話被在二樓的杜雪萍聽的清清楚楚,不悅的氣息籠罩下來。
這是巴不得把她兒子帶走呢。
婚前同居,杜雪萍不是不能接受,把傅思危一直留在她身邊,也是她這個小兒子太離譜,做事沒個分寸,他需要活在她的掌控範圍下。
沁雅讓她失望,這小姑娘道行還是挺深的,她開始懷疑自己看人的眼光,到底有沒有問題。
傅庭深將宜熙送到家,他沒有下車。
宜熙和他道了聲晚安,異常的通情達理,“你晚上有事的話,你先去忙。”
手還沒搭上車門,傅庭深握住了她的手腕,“不想我跟你一起進去嗎?昨晚我們可什麼沒做。”
宜熙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我昨晚就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也沒拒絕你,跟我應該沒關係。”
傅庭深眼底浮出一抹笑意:“你喝醉了,身上都是酒味,我想碰你,下不去手。”
宜熙嘖嘖兩聲,傅庭深這是嫌棄她了。
她沒同意也沒拒絕,甩開傅庭深的手腕,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