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氣急敗壞的摔了手機,為了能和傅庭深重修舊好,裝病想要在他這裡換來同情,傅庭深的態度讓她心寒。
她不懂,明明曾經相愛的兩個人,傅庭深是怎麼能這麼狠心,做到形同陌路,如果不是宜熙在他身邊,肯定會是另一個結果。
再打過去,那邊已經是關機,顧煙狼狽靠在沙發上,頭仰起看著天花板,嘴邊的笑容彌漫著苦澀和諷刺。
傅庭深根本不關心她的死活,在電話裡,她明明已經說了,她很痛,隻有一個人在家。
他一點也不擔心,她會一個人在家出什麼意外。
傅庭深還沒睡醒,宜熙就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起來,被子窸窣的響聲,讓她的動作變得更輕,怕打擾到傅庭深睡覺。
他本來就睡眠很淺,又經常失眠。
去了衛生間,拿起傅庭深的牙缸桶和牙刷,想到傅庭深潔癖嚴重,又馬上放下。
原生家庭的影響,讓宜熙變得更敏感,她有些討好型人格,不喜歡做讓人不高興的事情。
外婆總是告訴她:“你也不看看你出生在什麼家庭,哪裡有資格任性,吃得飽穿的暖就可以了。”
往事的思緒不斷的從腦海裡浮出,看著脖子上的那條施華洛項鏈,她笑了笑。
到現在也不知道,這禮物是誰挑的,這麼會替傅庭深精打細算,想必也是個女人吧。
衛生間裡沒有一樣是屬於她的東西,男主人像是單身,她找到漱口水喝了一口。
薄荷混著柑橘的味道彌漫口腔,好像喝了一大口急支糖漿,嗓子眼裡都冒著涼風。
從衛生間出來,傅庭深人也已經醒了,他睡眼惺忪的樣子,也遮掩不住眉眼間的淩厲,冷硬的五官,線條也做不到柔和。
傅庭深抬眸看著牆上的掛鐘,才六點15分,宜熙就已經收拾好準備出門。
“你等我幾分鐘,我送你。”拉開窗簾,外麵的天光剛亮,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灰蒙蒙的連成一片。
比起失眠來,傅庭深也更討厭早起的感覺,他長期睡眠不足,一旦入睡就希望可以睡的時間可以久一點,隻有在睡夢裡,才會卸掉所有的壓力。
宜熙忌憚的說:“還是不要了吧,上次被偷拍的熱度還沒過去,狗仔又無孔不入,我不想再給公司添麻煩。”
傅庭深的一番好意被宜熙無情的辜負,他歎了口氣說:“是怕給公司添麻煩,還是怕給你自己添麻煩。”
宜熙用手摟起頭發,將蓬鬆打卷你頭發紮成馬尾:“都怕,我們的利益是共同的。”
傅庭深也不勉強她,他也需要休息,這麼早起來,一天的心情都會很糟糕。
他早些年剛出來創業的時候,早起的很習慣,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也是常有的事。
宜熙站在床邊俯身在傅庭深的額頭上吻了吻,這次角色對調,以前隻有傅庭深才會這麼做。
傅庭深也沒有再挽留她,大清早的,擦槍走火的事情,他還是不要做,沒這個精力,也沒有這個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