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喝了很多酒,傅名庭明明沒有灌醉任何人的意思,她主動一杯接一杯的將酒往喉痛裡灌。
像是剛戒酒的老酒鬼,聞到了酒香。
劉坤也不攔著,宜熙靜默旁觀,這次發現許安安沒有之前以往的盛氣淩人,人消沉了不少,黛眉緊皺,籠上一片愁雲慘淡,好像裝了多少的心事,
結束聚會,劉坤把喝醉的許安安帶走,宜熙看出了許安安的不情願,她還想賴在酒桌上,將最後幾瓶啤酒全部喝進肚子裡。
要不是劉坤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瞳孔都帶著恐懼,踉蹌的起身離開。
傅名庭單手插袋站在門口,他低頭點了隻煙,薄薄的煙霧吐出,他結完賬出來,在等宜熙。
“我送你吧,女孩子夜裡回去危險,女明星更是。”
宜熙努努下巴,接她的車來了,司機保鏢一個都沒有少。
傅名庭腦中盤旋出雲含的聲音,她嬌嗔的和他說:“名庭,傅庭深晚上會過來接我,司機保鏢都會來,你說我今晚該穿條什麼樣的裙子,他會喜歡。”
傅名庭強迫自己去短暫的忘記雲含的那張臉,她滿心歡心的去赴約,誰能想這一彆就是永遠,時間永遠的定格。
到現在傅名庭都能記得,那天的雲含選了件白色的小碎花裙子,還得意洋洋的說著她的小心機。
目送著宜熙離開,傅名庭黯然失色的轉身將指間的煙頭扔掉,用鞋底撚滅。
宜熙的骨架纖小,從背影上來看,會讓男人有把她擁入懷中的衝動。
傅名庭惋惜,這樣美好乾淨的女孩,不知有多少個夜晚,雙腿劈開去迎接傅庭深。
宜熙晚上也喝了幾杯酒,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味,怕被傅庭深聞到,車窗全部降下來,任憑冷風灌進車裡。
車裡沒有開音樂,小五小六和司機都很緘默,隻能聽到冷風的呼嘯聲,和車輪行駛和地麵的摩擦聲。
她吃飯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劉坤包裡放著的成人用品,也不過是瞥了眼,是根帶狼牙尖刺的棒子。
宜熙還不自覺的和傅庭深的那處比了比尺寸,棒子還要略遜一籌,隻不過說,他沒能“刺”。
如果這些東西都在許安安的身上派上用場,宜熙捏了把冷汗,看人分辨不出,劉坤能玩的這麼狠,難怪許安安人像抑鬱了一樣。
這樣真的值得嗎?宜熙想不通許安安明明可以選擇,為什麼還要跌入深坑。
宜熙進門之前已經想好了給傅庭深什麼晚歸的解釋,已經十一點一刻。
客廳裡的燈是亮的,楚嫂聽到樓下開門的聲音,披著睡衣下來。
“他人呢?”宜熙彎腰將鞋子擺好,鞋架上那雙藏青色的藍色男士拖鞋,擺在麋色皮鞋旁。
“傅先生沒回來。”
宜熙垂下眼睫,傅庭深說的倒是好聽,搬進來和她同居,不回來,他連一個短信沒有,一個電話也沒有,連聲交代都不會。
男未婚女未嫁就住在一起,說出去本來就不是很好聽,這樣的女孩子會在長輩的眼裡顯得廉價。
她為了傅庭深,也算是摒棄了這些,本來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她的出身在傅家的眼裡,哪裡金貴的起來。
以為住一起是美好生活的開始,心裡失落,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靠在沙發上,下巴擱在牛油果形狀的抱枕上,她拉了半天的通話記錄,才找到傅庭深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