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功夫,傅振英已經從包廂裡出來,見到兒子和個年輕女孩在說話,定睛一瞧,這不是那次周立身推給她的那女孩。
傅庭深的女朋友。
宜熙第一次見到傅振英,國字臉,氣勢威嚴,眉宇間還是能看出傅庭深和傅振英相似的地方。
不難看出,傅振英年輕的時候,一定很英俊,從他的臉上都很難看出歲月的痕跡,除了眼角的褶皺。
“你就是宜熙?”傅振英上下打量著她。
宜熙“嗯”了聲,眼神也同樣打量著傅振英。
傅振英的語氣倒也算平和:“看著年齡也不大,和庭深在一起有多久了?”
傅名庭的臉色稍變,似乎傅振英說了什麼他不愛聽的話。
宜熙還沒張嘴,他就搶先替她回答說:“爸,你什麼時候關心起了他的事了?”
傅振英清了清嗓子,見宜熙也不回答,意興闌珊的轉身進去了,好像不太願意和她有過多的交涉。
宜熙多少聽說過一些傅庭深和傅振英的關係,傅振英當年債台高築,人去了國外,國內的爛攤子全部留給了杜雪萍。
想想杜雪萍也不容易,一個離婚的女人,欠了那麼多的債務,還要帶著兩個兒子,最主要的是,她離婚以後,就再也沒有結婚過。
這到底是守著一份怎麼樣的孤獨。
每次想到這些,宜熙也更能理解了,傅庭深為什麼會對杜雪萍那麼孝順,她把自己後半生幸福,全部押注在了兩個兒子身上。
傅名庭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條口香糖,拿出一片遞給宜熙:“我爸就那樣,他隻對他能睡的女人熱情。”
宜熙還頭一次聽到,兒子是這麼評價老子的,傅振英花名在外,宜熙是想不通,杜雪萍那麼強勢要強的女人,是怎麼和傅振英這種人在一起的。
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沉靜:“他熱情不熱情,又和我沒什麼關係,本來就是陌生人。”
傅名庭笑出聲道:“你說話的絕情程度,和傅庭深有的一拚,想想我當年是有多天真啊,從國外跑回來,我知道我有個哥哥,我就去找他,結果他對我視而不見,我叫他哥,他那憎惡又鄙夷的態度,我這輩子都會記住。”
宜熙沒想到,還有這麼段過往,她是相信傅名庭現在說的話,按照傅庭深的性格來講,同父異母的兄弟,他怎麼可能接受。
他的世界,不允許有瑕疵。
宜熙違心的替他辯解說:“他不太善於表達感情,可能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宜熙的解釋,傅名庭怎麼可能接受,他說:“快回去吧,你的同學都等急了,不要喝那麼多酒。”
轉身的功夫,送酒來的服務生,手裡拖著托盤,人也沒看路,和傅名庭撞在了一起。
醒酒器裡的紅酒,幾乎一大半,都灑到了傅名庭的身上。
服務生認得牌子,這衣服是巴寶莉的,肯定不便宜,他手足無措的用手想要把客人身上的紅酒漬擦乾淨。
傅名庭攔住了服務生:“沒事,你走吧,是我走路不小心把你給撞到了。”
宜熙發現傅名庭這個人,其實還不壞,和他妹妹兩個性格,沒有富二代身上囂張跋扈的勁兒。
她回到包廂,看到大家已經吃的都差不多了,她重新坐回了位置等著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