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萊早上就打電話過來和宜熙確定時間,就怕宜熙臨時反悔,明天就是宜天落的生日宴。
宜熙托腮看著窗外,用咖啡勺心不在焉的攪著咖啡杯。
宜安然找王宇要綁架她的事情,在她這兒還沒過去,她是實在不願意和宜家人有過多的接觸。
她肯定不會再這麼為宜安然開脫,這些年她步步緊逼,她一直隱忍,換來的也隻有變本加厲,依依不饒,她在明,她在暗,陰招一個接一個。
她們之間該做個了斷了,可宜熙仔細想過,如果這件事證據確鑿,她當著所有人的麵戳穿宜安然的真麵目。
揭發她隻是個會做表麵功夫,道貌盎然,蛇蠍心腸的毒婦,又會有多少人相信,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而且她現在也確實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來證明,都是王宇的一麵之詞。
王宇收了錢以後,更不可能幫她忙,出麵接發宜安然。
想到這些,宜熙將咖啡勺扔到了咖啡杯裡,金屬和瓷器發出了撞擊聲。
她甚至再想,如果她是傅庭深,傅庭深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會怎麼去做。
宜熙將咖啡杯裡剩下的咖啡全部倒進了水池,家裡沒有奶沒有方糖,黑咖啡喝起來苦的不行,她是嘗不來這個味道。
她將杯子洗乾淨,甩了甩手上的水,去樓上書房找傅庭深。
他今天一早就沒出門的意思,人一直在書房,都這個時間了,也沒下來過一次。
推開書房的門,裡麵煙味彌漫,傅庭深指間夾著煙,帶著單側的耳機,在開視頻會議。
宜熙動作很輕,看傅庭深在忙,剛要轉身出去,傅庭深就切斷了視頻會議的信號,單手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招呼她過來。
宜熙這才留下來,坐到了書房飄窗的軟榻上,歪著頭看著他:“我打擾到你工作了吧。”
傅庭深將指間的煙撚滅在煙灰缸裡,靠背椅調整了下位置,正對著宜熙說:“沒有打擾到,進來乾嘛?無聊了?想找我陪陪你?”
宜熙倒是想無聊的時候找傅庭深打發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變成了不太喜歡期待的人,以前的她每天都在家待不住。
現在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聊,休息的時候隻想在家躺著,追追劇也好,躺著閉目養神也好。而傅庭深和她排解無聊的方式,也隻有在床上。
大白天的,她可不想坐這事兒,昨晚腫的地方到現在還痛,早上起來就很不舒服。
難以啟齒,又不能上醫院,現在就連緊身的牛仔褲,她也不敢穿,和傅庭深抱怨,又顯得她太嬌氣了。
她手虛搭在飄窗的軟榻上,問他說:“假如有個人,我是說假如,從小到大你一直被他欺負,你會怎麼做。”
傅庭深對此沒有什麼感同身受,他的回答是:“沒有人欺負我,我給不出答案,你問我這些,是你在外麵受了什麼委屈?宜家的那兩個,又為難你了?”
和聰明人說話,就算你轉著圈子,人家還是會馬上看出你話裡話外的意思。
她把宜安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傅庭深。
說完這些後,看傅庭深的眼神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