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危從下午就來公司,和傅庭深混了一天,晚上的例會,他也一直在辦公室裡待著,等著傅庭深回來。
很晚,傅庭深才從會議室裡出來,傅思危抬眸看著他哥,那臉黑的和鍋底一樣。
氣場很強,氣壓很低,他不難猜出,應該是被宜熙的事情影響到了心情。
傅思危打了個哈切,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他強打起精神站起來,一看時間,都已經十一點多了。
他之前在傅氏集團,就從來沒加班過到現在,這麼晚了,整個傅氏集團大廈還燈火通明。
“哥,我肚子餓了,吃點夜宵去吧。”傅思危學著他那些小網紅女朋友的樣子開始撒嬌。
傅庭深看了惡心,用手推開了靠近他的傅思危,一把年歲了,還沒個正形。
吃夜宵的地方是傅思危挑的,這家專門賣烤生蠔,男人的加油站。
他有時候通宵餓了,中途也會開車過來吃。
這種蒼蠅小館做出的東西,味道絕對一絕。
隔壁桌正熱鬨的喝酒侃大山,在這種蒼蠅小館裡高談闊論,說著幾十億的生意。
這麼大冷的天,中間坐著那位還穿著短袖,脖子上的金鏈子看著有幾斤重。
他和身邊的朋友勾肩搭背道:“要我說啊,幾十億的生意算個啥,老子再努力兩年,傅庭深在我眼裡,都是垃圾。”
傅思危喝的一口啤酒差點噴出來,憋著笑看著對麵被提到的本尊。
他調侃的說:“有些人啊,還真是喝幾杯馬尿,都不知道自己天高地厚了,幾斤幾兩了。”
傅庭深不搭腔,他沒什麼胃口,身子發冷,頭也是昏昏沉沉。
早上宜熙又是穿的很少出門,他把外套給了宜熙,怕是折騰受了風寒。
傅思危給傅庭深倒了杯酒,有點感慨,宜熙沒出現的時候,他還能經常有機會和他大哥喝上點酒,宜熙出現,他就徹底失寵了。
失寵到有多徹底,十天半個月,都不見他弟弟一麵。
“老子的話,你們也彆不信,我現在知道個大生意,你看現在的樓盤不都是傅氏集團的嗎,老子發財以後,直接就把傅氏集團收購,讓傅庭深這龜孫子坑我們那麼多錢,就是這種禍害在,房價隻會漲不會跌。”
傅庭深眸光微不可見的深了幾分,他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不願意和這種喝多了說酒話的人,一般計較。
傅思危聽了就很不乾淨,他將還盛著半杯酒的玻璃杯摔在地上。
啪嘰一聲,玻璃碎片弄的到處都是。
鄰桌也被嚇了一跳,剛才還在那兒對傅氏集團評頭論足的男人,回身眼神瞪得像銅鈴一樣瞪著身後連酒杯都拿不穩的小白臉。
“你他媽的,酒杯拿不穩還喝什麼酒,給老子嚇了一跳。”
傅庭深抱著肩膀靜默的看著,不發一言。
傅思危急脾氣上來,手裡拿著筷子指著那男人說:“胖子,你最好嘴巴放乾淨點,你現在給老子磕頭認錯,老子還可以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