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培培還是沒說哪裡不對人就已經睡著了, 宜熙幫她把被子蓋好,秦培培就連睡覺的時候都鬱眉不展,嘴裡喊著尚裴的名字。
宜熙感慨“遇到渣男,真的會毀掉一生。”
家裡這麼大動靜,楚嫂還睡的安安穩穩,隻要是她下班時間,就算著火了,她都不會下來。
傅庭深讓宜熙敲門把楚嫂叫起來,家門口有一灘秦培培留下來的嘔吐物,回來的路上宜熙就擔心秦培培吐在人家出租車裡,她在車裡一直乾嘔,開車的師傅也很怕,三十分鐘的路程,差不多縮短了三分之一,一路狂飆到了目的地,下車的時候,宜熙還給司機多掃碼了點錢。
秦培培也很爭氣,下車了到家門口一彎腰吐了,夜晚再清新的空氣也抵擋不住那門口陣陣傳來的酒糟混著嘔吐物的酸腐味。
傅庭深潔癖,對味道也很敏感,宜熙從儲物間找了掃把和拖把,準備出門去清理。
從早上出門到現在,她就沒什麼太閒過,腿要站不住,跟踩了根鋼板一樣的。
傅庭深問她:“這麼晚了,你拿這些乾什麼?”
宜熙:“吐的到處都是,我不清理還你清理啊,人是我帶來的,弄臟了我肯定要去收拾。”
傅庭深從宜熙的手裡拿過拖把和掃把,聲音有點低沉帶絲絲的沙啞說:“去樓上楚嫂給叫來,每個月她的薪水倒是準時提前要,做事情也沒看到儘心到哪裡去。”
宜熙躊躇最後還是很為難說:“這樣不好吧,人家都睡覺了,這麼點小事兒在把她叫醒嗎?”
見宜熙還在那兒瞻前顧後,傅庭深的語氣加重了幾分說:“叫你去就快去,這些活不需要你來做。”
宜熙早就發現了傅庭深的資本家嘴臉,難怪傅氏集團大廈,除去過年那幾天,平日包括是雙休日,傅氏集團的大廈都是燈火通明的,從沒有熄燈的時候,公司裡的員工,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他會很堅定的認為各司其職,不會體恤員工有多辛苦。
宜熙硬著頭皮,好像頭發沒幾根梳著一腦袋的小辮子,讓人頭皮又硬又緊。
她敲了半天的門,楚嫂怕是也在裡麵聽煩了,這才披了件厚絨睡衣從房間裡走出來。
宜熙說出了來意, 楚嫂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了,說話的聲音也是陰陽怪氣。
楚嫂不情不願的要從保姆房裡出來,臉拉的比長白山都要長!
…………
宜熙睡覺之前特意幾次看傅庭深的眼神,琢磨著秦培培說的話,秦培培現在就是心靈雞湯看的太多,連男人的眼神都可以發出很多感慨來。
傅庭深不鹹不淡的問了句:“你總盯著我看乾嘛?認識到自己錯誤了?”
宜熙本來是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的,看都傅庭深現在的態度,她曬笑的說:“我沒覺得我做錯在哪裡,你把我一個人扔在停車場,我沒跟你歇斯底裡的吵鬨,也算很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