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萍打傅庭深的電話始終打不通,她讓宜熙滾出去,不想要再看到她。
宜熙也沒覺得自己錯在哪裡,她原本還以為杜雪萍會心存善良,她那徹頭徹尾自私的嘴臉,讓她無法忍受。
軒軒守在她臥室門口,澄淨的黑眸看著她,“不是要休息嗎,我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在一起去找媽媽,她的手機是壞了嗎?舍得不買新的,聯係不到我。”
宜熙撫著軒軒柔順的黑發,心裡發沉,她說:“你再等等吧,不要太擔心,快點睡覺 明天不是要上學了。”
軒軒:“真麻煩,又要去上學了,這個星期媽媽沒來接我,下個星期我要多在她那兒兩天。”
宜熙差點破防淚腺決堤,她強忍著哽咽說:“到時候你和她說。”
她回到房間心裡亂的和擰成結的麻繩一樣,躺在床上仰頭看著天花板,晴朗的死她總覺的沒那麼簡單。
警方那邊也匆匆結案,好像是在隱藏什麼。
聽到手機震動聲,這才將她拉回現實, 傅庭深出差那麼多天,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打電話過來。
宜熙也是心存著怨氣,就算是和她沒什麼好聊的,都當爸爸的人了,至少要打電話問問兒子好不好。
“我媽打電話給我,說你出言不遜,沒有家教,還說心臟不舒服 。”
還沒等宜熙開口,傅庭深的話讓她苦笑,她冷淡的說:“傅先生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是興師問罪的嗎?如果是你可以掛。”
傅庭深感覺的到宜熙那邊隱隱的怒氣,“我哪裡有興師問罪,誰是什麼樣我都知道,我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你怎麼了,怕你受委屈,身邊連個人都沒有。”
宜熙沉默,是她誤會了傅庭深。
她翻了個身,人趴在床上鼻音很重的說道:“是有點委屈,你什麼時候能回來?最近發生了好多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講給你聽,你為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臨時決定的,當時走的也比較倉促,抱歉沒有給你個思想準備,好多事你都可以跟我說說。”
宜熙悵然若失道:“你還是忙你的去吧,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傅總,張總那邊在等著,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一道嬌媚的女聲傳過聽筒。
傅庭深冷了眼cindy,cindy馬上靜音。
宜熙已經掛斷了電話,傅庭深再打過去已經是關機。
Cindy見傅庭深掛斷電話,這才重新開口說:“傅總地點是丁來順羊肉館,人都已經等了兩三個小時。”
傅庭深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他疲倦的捏了捏眉心,聲音倦怠道:“能推就都給推了吧,我今天沒什麼心情。”
Cindy沒問原因,她也是耳讀目染葉欣是怎麼被傅庭深器重的,少說話多做事,不該問的不要問,這是在傅庭深麵前,最基本的生存法則。
她從小西褲的口袋裡掏出一顆水果糖放到了傅庭深的手邊,“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會吃一顆糖,這樣整個嘴巴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