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最後悔的事情,李金哲很肯定是認識了宜熙,如果沒有宜熙,他肯定是另一種人生,就因為傅庭深的一句話,他的前途和未來都沒有了。
李金哲這些年就一直就陷入這種情緒裡。
傅庭深坐到椅子上,俯視著手抱頭蹲在地上的李金哲,“路都是你自己走出來的,你怨不得彆人,在我看來,我對你已經是很仁慈了,你如果還想健全的活下半輩子,就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放出宜熙這些黑料。”
李金哲哪怕是睜著眼睛,現在也感覺到眼前一片漆黑,無力掙紮的說:“沒有任何人指使我,是我為了想賺錢才這樣做的。”
他害怕,傅思危和傅庭深相比,這兄弟倆都是徹頭徹尾的混蛋,都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傅思危威脅他,如果把事情說出來,他留在國內的父母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傅思危就連殺人都可以逃避審判,他怕了這種威脅。
傅庭深起身,高大挺括的身影籠著一層陰影,他靠近李金哲,如同撒旦親臨,“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如果你還是堅持不說,我有很多辦法讓你開口。”
李金哲人被拽了出去,讓人把他帶到樓上關起來,三天以後如果不說,就慢慢陪他玩。
回到辦公室,Cindy將手機遞給傅庭深,“傅總,傅太太連續打了幾個電話找您,我怕她有什麼急事,我就先接了,但是她沒說什麼,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傅庭深眉頭微微一動,似是不滿Cindy自作主張接他的電話,卻也沒說什麼。
他馬上回撥過去,Cindy隔著聽筒都能聽到宜熙的怒吼,“我打了你多少個電話你不接?我現在正在回去的路上,淩晨才能回來,你先去醫院。”
傅庭深一震,他第一反應是兒子怎麼了。
沒問出口,宜熙心急火燎的說:“去兒童醫院,可樂發高燒了,醫生讓住院、”
傅庭深早上走之前兒子還抱著他的西褲不放手,看著狀態不錯,這幾天隻是有點小感冒。
聽宜熙說完,他馬上拿起外套準備要走。
Cindy追上傅庭深的步伐,“傅總晚上八點半約了斯裡蘭先生在老洋房,他明天早上的飛機就回國了,您也知道斯裡蘭個性比較古怪, 全身都是藝術家的那副腔調,他好不容易同意跟我們合作新項目的設計,這麼臨時放鴿子,怕是。”
Cindy這麼說,也全部都是出於公司利益的考慮。
傅庭深皺了皺眉頭,聲音清冷的說:“我兒子病了,我現在要去醫院,這些事你認為這時候說這些很恰當?”
Cindy忙裝作毫不知情,驚詫道:“怎麼了?現在去醫院了嗎?傅總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傅庭深沒理Cindy,聯係司機在停車場等他。
匆匆忙忙趕到醫院,在兒童病房裡,傅庭深找到了在輸液的小可樂,血管太細隻能紮在頭上注射,傅庭深站在門口,看到就心疼的不行。
他睡在馮阿姨的懷裡,旁邊沒有一個人陪著。
馮阿姨見傅庭深過來,小心翼翼的將可以放到了床上,小家夥發燒燒的,這才一天的功夫,傅庭深就感覺到他瘦了很多。
“怎麼隻有你自己? ”傅庭深壓低聲音問。
“是司機送我過來的,還有阿慧幫忙,她出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