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李金哲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他知道這隻是開始,傅庭深肯定會有更多的手段折磨他,他已經三天沒吃東西,和看守他的人哭著說餓。
那人似乎已經見慣了這種事,他嬉笑說:“餓的話就吃屎啊,自產自足、”
“是莉莉安和傅思危找到我,其實我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你不是他們的嫂子嗎?他們說如果把手裡的黑料曝光,就會給我一把筆錢,我怎麼可能不害怕呢?我也就敢在公眾號裡寫一些你和我過那些無光痛癢的事情,為了賺錢,那錢我都賺的膽戰心驚的,就怕你來找我麻煩,我沒同意,他們就繼續誘惑我,說讓我出國,到時候天高皇帝遠,想要找人都找不到。”
李金哲邊哭邊說,他已經被恐懼擊垮,不想繼續像是條狗一樣,關在鐵籠裡。
宜熙目光平靜無波的看著李金哲,他是可恨又覺得他有些可憐,也許這就是生活在資本陰影下,屬於他悲哀的人生。
李金哲說的這些被站在外麵的傅庭深聽的清清楚楚 ,深邃的黑眸怒浪翻滾。
-
李金哲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傅庭深也很信守承諾的放人,他不會把這股怒氣全部都發在李金哲身上,在這件事裡,李金哲不過就是一顆被人擺弄的棋子。
回去的路上,車裡的氣氛安靜到詭異,宜熙幾次試圖緩解氣氛,都沒說出口。
馬上就要到家,她實在繃不住這份壓抑,讓傅庭深把車停在路邊,她有話要對他說。
“你打算怎麼辦?我這邊是無所謂的,畢竟這件事帶來的風波已經解決,再需要一段時間,大眾就會淡忘,不要也因為我,影響到你們 兄弟感情,雖然我也不知道,你和傅思危之間的兄弟感情還剩下多少。”她喃喃低語,語氣充滿了無奈和悲哀。
“如果他不是我弟弟,做出這種事,我現在恨不得要殺了他,不把這個禍害留下。”傅庭深語氣出奇的冷。
宜熙神色瞬變,她是相信,無論如何傅庭深也不會對傅思危這麼棄之不顧。
傅思危在陪著團團搭積木,紮著兩個小羊角辮的團團很霸道,把傅思危搭的全都拔了下來,不許彆人比她大搭的高。
作業等著簽字的軒軒站在一邊,傅思危對他理都不理。
軒軒早就知道爸爸喜歡妹妹,家裡的人也總是再説,長大以後你要照顧好妹妹,妹妹是你最親的人,尤其是莉莉安,總是時不時的告訴他這些話。
傅思危被傭人傳話叫到了樓下,他下樓去看,生活在一起太多年,傅思危看著臉色黑的嚇人的傅庭深,明白等待他的興風大浪要來了。
他單手插著褲子口袋,故作輕鬆的語氣說:“你找我啊?”
傅思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不願意再開口管傅庭深叫一聲哥哥。
傅庭深揚手一巴掌落下直接打在了傅思危的臉上,傅思危沒反應過來,直到一股熱流從鼻腔裡流下,他隨便用手背抹了下, 手背上麵全部都是血。
“乾嘛?大晚上的看我不順眼?”傅思危怒極反笑。
傅庭深揪住傅思危的衣領,聲音冷的像是藏了冰,“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完全可以衝我來,對宜熙做出那麼卑劣的事情,傅思危你是覺得我可以無限製的容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