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熙不服氣,她覺得自己的技術已經很好了,是傅庭深在旁邊,她心煩意亂的緊張。
傅庭深讓她把車停在路邊,宜熙這時來了機會,她很懂的樣子說,“這兒都是黃線不讓停車。”
傅庭深:“讓你停你就停,違章算我的,去藥店幫我買盒布洛芬,我頭疼的厲害。”
傅庭深那麼能忍的人,主動讓她去買藥,宜熙看得出傅庭深怕是真難受了。
她趕忙停車,手覆在宜熙的額頭上,沒有熱度。
“偏頭痛,不是發燒。”傅庭深抬手掃落了宜熙抬起的胳膊。
她下車去買藥,明明兩三分鐘就可以搞定的事情,足足讓傅庭深等了十多分鐘。
宜熙提著個白色小塑料袋出來,進來就抱怨說:“碰到兩個買藥的,認出我以後就一直管我要簽名,我都說了,還有人在等我不方便,晚上臉又有點浮腫,不適合拍照,說了也不聽的,這種人真是討厭。”
宜熙羅裡吧嗦的說了這些,傅庭深的關注點卻不是這個,他問,“最後你拍了嗎?”
宜熙點頭,“拍了,還簽了名。”
傅庭深忍俊不禁,沉悶的空氣下,宜熙絕對是一股清風,她的有些舉動,在傅庭深眼裡,笨拙的可愛。
他言傳身教說:“寶貝,做人要學會拒絕,你好像總是學不來,如果是我,直接就可以走了,乾嘛要和這種人浪費時間。”
宜熙啞口無言,對陌生人太客氣這個毛病,她似乎是永遠都改不了。
宜熙隻買了藥,沒買水。
傅庭深拆開了藥盒問她說:“是想口水喂我?”
宜熙清了清嗓子,“好像量不太夠用,我在找個便利店去買水,你不要總是那麼拚,身體要緊,你本來年齡就比我大,女人又比男人長壽的,你說你要是走我前麵,我以後該怎麼辦,是殉情呢,還是守寡,要麼改嫁?”
傅庭深對改嫁這兩個字眼很敏感,他說:“守寡吧,我這個人比較自私,你如果有天跟了彆人,我泉下有知,也不會安生。”
宜熙手搭在方向盤上,側眸看著傅庭深這張英挺到你根本就看不出缺陷的臉,“現在不是有女德培訓班嗎,還應該有男德培訓班,教教男人是怎麼說話的,才會討女人歡心。”
宜熙等了傅庭深那麼久,兩人回家的氣氛,似乎是不是那麼恩愛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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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深辦公室裡的燈還在亮著,Cindy還在幫傅庭深收拾整理辦公桌,她清楚的記得每一個物件擺放的位置和順序。
這點葉欣有時候都做不到。
進來關燈的葉欣,看到Cindy她已經見怪不怪了,冷嘲熱諷的說:“你這麼積極表現也沒什麼用,傅總這個時間怕是也已經到家了。”
Cindy原本平和的表情消失殆儘,橫眉冷目的看著還在說風涼話的葉欣,“這是我工作上應儘的職責,和傅總看不看得到有什麼關係,葉助,您不也是沒走嗎?”
葉欣就是瞧不慣Cindy這樣,她說:“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思,我勸你啊,還是算了吧,再怎麼等著也等不來,你還指望著日久生情,你看生了嗎。”
這話徹底惹惱了Cindy她整個人像是頭發怒的獅子,朝葉欣怒吼說:“你可以閉嘴嗎?”
葉欣從Cindy的這個反應裡,徹底坐實了,她沒誤會,Cindy確實是和孺子牛一樣,辛勤耕耘工作努力,就為了得到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