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感覺到氣氛不對,尤其是宜熙看他的眼神,透著狐疑。
“夏至自殺了,在電話裡非讓我過去,說如果我不來,她就要死了。”
傅庭深的坦誠,讓宜熙原本準備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昨晚為什麼不和我說?她賣慘裝可憐,你就要抱著她?”
宜熙把保存好的圖片遞給傅庭深,讓她自己去看。
原本麵無表情的傅庭深突然笑了,笑容清冷又森寒,“這女人倒是挺會的嗎,應該是她找人拍的照。”
“你為什麼要抱她。”
傅庭深;“我沒抱,是她主動撲上來抱住我,我給推開了。”
宜熙橫眉冷目的看著依然是那麼一派雲淡風輕的傅庭深。
“你就不該去,男人嗎,天生的就有保護欲,就喜歡可憐又嬌滴滴的女人,灰姑娘才會被王子喜歡。”
傅庭深抽出張椅子坐下,把椅子喝剩下的半杯豆漿喝光。
“我承認,我也有問題,當時真的沒有想太多,是我不應該去,沒想過會出現這樣的影響。”
傅庭深的態度,總是讓宜熙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宜熙生冷的眼神看向傅庭深,“這次是很麻煩,輿論已經出了,娛樂圈裡那些等著看我笑話,看不慣我的人,怕是已經笑掉大牙,等著我官宣離婚。”
傅庭深沒想到,宜熙在乎的是這些,黑色的眸底一閃而逝的失望。
“我會出麵澄清,把這件事處理的乾乾淨淨。”
“你為什麼要抱她。”宜熙還在糾結照片裡的畫麵,就和生吞活剝了她一樣。
“主動抱和投懷送抱有區彆,她是突然衝出來…我也推開她了。”
宜熙胸口壓製住怒氣,傅庭深說話滴水不漏,好像什麼都是順其自然的對的,但是讓人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傅庭深想到夏至在病房裡和他說的那些話,他沒有想質問宜熙。
她相信,宜熙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雖然現在有些時候,是任性跋扈了點,但是那麼卑劣的事情,宜熙根本不會做。
“夏至說你逼她,用她弟弟的命做威脅。”
宜熙一愣,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的名字,農夫與蛇,她的好心最後換來是蛇醒了以後,惡狠狠的露出毒牙。
她淡漠的笑著反問傅庭深說;“你相信嗎?相信我會做出這種事嗎。”
“即使你做的又能怎麼樣?在我眼裡,你不會做錯任何事,我都會無底線的包容你。”
傅庭深的話給了宜熙當頭一擊,她開始反思自己對傅庭深的態度。
她幸虧控製住脾氣,沒把這事情搞得太難看,去歇斯底裡痛哭流涕的質問丈夫,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
宜熙說;“她我從來都沒放在眼裡,隻不過是看她可憐,相依為命的弟弟被你弟弟禍害成那樣,我這個做嫂子的,總要發點善心,這才給了她這份工作,我也不傻,知道她喜歡你,最多我也是提醒了幾句,過分的事情,從沒有做過。”
傅庭深聽完宜熙的解釋,在她的額頭親了親,聲音溫柔的說;“你不需要說這些,我永遠都相信你,哪怕你做出過分的事情我也不會怪你,現在這件事怎麼解決,一夜之間已經鬨的那麼大,即使刪光了網上所有的照片,互聯網也是有記憶的。”
宜熙揚唇,眼神帶著淩厲,“人啊,有時候太善良不好,解鈴還須係鈴人,我要讓夏至親口承認,讓她把這件事解釋清楚,讓她在所有人麵前承認,她是怎麼對彆人的丈夫去投懷送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