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就向前跨了一步,站定在唐雪琴麵前,回懟回去:“你兒子的藥,可不是我下的,賊喊抓賊這種事兒,心知肚明的時候就彆耍了。我尊重你是長輩,但有些話大可不必,你懂的,我自然也懂,厲家這高門,我從以前就沒想過攀,現在更沒想攀。”
說到這裡,宋凝糖頓了頓,目光落到姚無雙身上。
“想要攀的人,得攀上才有資格嬌縱跋扈吧。勾引這事兒做成了是有資本引以為傲的,但隻做了半吊子,那才夠丟人吧!
我要是這種半吊子,早沒臉待在這裡了,還能留在這裡嚶嚶嚶的,大概是嫌自己還不夠丟人吧!”
宋凝糖說這話時,杏眸中的流光輕轉。
倔強的模樣,宛如初生牛犢,沒有高高在上的傲慢,卻不容許任何人睥睨看輕。
隨著她話音落下,唐雪琴和姚無雙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宋凝糖每句話都沒帶臟字,可偏偏含沙射影地將厲母和姚無雙乾的齷蹉事情都說清楚了。
偏偏這種含沙射影最膈應人。
你要是回懟,那就是坐實了她對你的指控,但如果一聲不坑,又好似默認了她說的這些。
簡直是,應或不應,裡外都不是人。
宋凝糖說完了,也撒了氣,知道這個時候全身而退是最好的,要是為了嘴巴爽再多說兩句,真過了火就得不償失了。
這般想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厲寒霆見她這麼走了,情不自禁地追了出去。
姚無雙跺著腳,也想追在他們身後:“寒霆哥哥!你彆走啊!”
唐雪琴卻緊皺眉頭,扭頭說道:“彆追了!那女人的話你沒聽見嗎?半吊子還想丟人現眼?”
“可是伯母,她……”
唐雪琴稍稍控製了下情緒,麵色淡淡道:“夠了,彆再說了。連她都看出你使的小手段了,再鬨下去,她有寒霆護著不見得怎麼樣,我卻保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