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霏然一看來電顯示，發現是容栩的。
她瞥了一眼年輕男醫生，請求他幫助，說了怎麼幫，男醫生有些懵，但對上楚霏然滿是哀求的眼眸，他還是沒忍心拒絕。
“好吧。”
男醫生接過手機，按了接聽鍵。
“楚霏然，你在哪裡？”
“喂——”男醫生心虛道，“你是誰…打電話過來乾什麼？”
電話那頭沉默了將近半分鐘，便傳來男人慍怒乖戾的聲線。
“這是楚霏然的電話，怎麼會在你手裡？“
“她剛去洗澡了，我聽到手機震動就接了。”男醫生睇了楚霏然一眼，繼續說著她交代過的台詞，“現在她回床上了，我把手機還給她。”
“……”
電話那頭的男人陷入沉默。
男醫生說完這種台詞，也是在原地躊躇，心虛發汗。
反倒是楚霏然麻木地從醫生說裡接過手機，放在耳邊，慵懶道：“喂……”
楚霏然一夜未睡，又是經曆過情緒的跌宕，聲音本來很容易暴露她的狀態。
但因為她的副業就是專業CV，她在聲音把控上，嫻熟又自然。
譬如此刻……
她的聲線雖然微微有些沙啞，但那聽起來卻像是歡愉過後，用嗓過度造成的。
加上那種漫不經心的懶散，更像是得到滿足後的愜意。
“楚霏然，你在玩什麼？”
“玩男人啊！”楚霏然輕笑道，“弟弟身材體力好，但太粘人，對姐姐管頭管腳的，短時間還挺甜的，時間一長就很膩啊！我當然得換換口味。”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知道啊！”
楚霏然攥緊拳頭，不讓自己露出任何心虛的成分。
淚水不斷在眼眶裡打轉，但是聲音的輸出依然很穩定。
“裝累了，我不裝了，攤牌了。”楚霏然的聲音裡透著輕蔑的笑意，“你不過就是我包的一個小白臉，現在厭了當然就結束了。
容栩，你不會真的以為我一個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千金大小姐，會嫁給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