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霆優雅地將雙腿交疊，墨眸半眯著，微側著臉睨向他。
霍奕欽自認這些年做律師，平日裡也能見識結交到各種上流社會的人，可偏偏厲寒霆給他的壓迫感最強。僅僅是與他對視，都會覺得莫名的壓力，讓他整個頭皮發麻。
大冒險……
他沒膽子讓厲寒霆做什麼大冒險。
真心話……
他也沒膽子讓厲寒霆說什麼真心話。
可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明明做國王的是他，他卻第一次感覺到坐如針氈的難受。
這牌……真他媽燙手。
霍奕欽的腦子飛速地轉動，突然間他腦海中急中生智。
剛才厲寒霆問宋凝糖的是什麼問題，他現在就問厲寒霆什麼。
有了想法之後，霍奕欽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真心話，我的問題是那個曾讓你刻骨銘心的初戀是個什麼樣的人？”
隨著霍奕欽的話音一落，眾人都反應過來，這不就是厲寒霆問宋凝糖的那個問題。
這下——
蕭曦冉開始倒數了。
“三。”
還沒等蕭曦冉繼續數下去，厲寒霆就已經開口道：“不用數了，我可以回答。”
誰也沒想到厲寒霆竟然會答應得那麼爽快，瞬間都瞠目結舌地看向厲寒霆。
厲寒霆可是商界大佬，商界大佬的白月光，這可是八卦雜誌都挖不到的秘辛啊！
宋凝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但她的小手兒還是不自覺地將手中的牌麵攥緊。
啊！
她還從來沒有聽過厲寒霆和他白月光的故事呢！
說不好奇是假的，但她又覺得自己沒必要那麼在意，畢竟那白月光早就死了，無論以前還是現在都和她無關。
厲寒霆的目光淡淡地落到宋凝糖身上，薄唇輕啟道：“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她有一顆很善良的心，也有一雙很好看的手，擁有令人驚歎的精湛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