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白的眸光幽深，問道：“昨天你和厲寒霆走得匆忙，你和他很熟嗎？”他的語氣淡淡，卻莫名帶了一股威壓，仿佛不打算讓她輕鬆過關。
宋凝糖沒想到虞若白會舊事重提，心虛道：“認識而已，不是很熟。”
“不熟？”虞若白撫了撫襯衣上的褶皺，漆黑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深意：“但他對你卻很在意，連你在拍賣途中睡在他肩膀上，他都沒有推醒你。很難想象這是厲寒霆能夠做出來的事。”
聞言，宋凝糖微微一怔。
虞若白看似溫柔，但這人實則腹黑的很，自己在他麵前找的理由，可能就跟和老師撒謊的小學生差不多吧。
“在意也許是有的吧？不過實際情況可能和虞先生想的又不太一樣。“
“是嗎？”虞若白勾了勾唇，頓了頓繼續問道：“我就想問一個問題，你喜歡他嗎？”
你喜歡他嗎？
宋凝糖細細地品味著這句話。
要是放到六年前，她不懂豪門階級，不懂現實冰冷，不懂人情世故，她會說喜歡，就算他的心是冷的，她都想試著焐焐熱。
可現在……
她成熟了，喜歡這兩個字。
她要不起。
思索隻有片刻，宋凝糖便搖了搖頭：“不喜歡，有些現實原因會需要讓我與他相處，但我並沒有想過要與他有什麼結果。”
虞若白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
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回答頗為滿意。
“本來擔心你被厲寒霆在商界的光環帶走，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是這樣啊……”
宋凝糖並沒有察覺到異樣，隻當虞若白和厲寒霆兩個人在商場上不對付，繼續專心地看櫥櫃裡的腕表。
“你要買男士手表？”
“嗯。”
“那是送給……”
宋凝糖見虞若白蹙眉誤會的樣子，開口道：“前幾天得罪了一個商業合作夥伴，考慮到未來要合作，所以想著說送個小禮物，讓他消氣！”她這話也不算撒謊，她雖不可能和厲寒霆在一起，但她還要靠厲寒霆，從施湘玉那裡拿到那個男人的線索。
“聽你描述，那個商業夥伴很難搞？”
“差不多吧。”宋凝糖皺了皺眉，小聲吐槽道：“要不是有求於他，我才不會想送他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