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霆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薄唇輕啟，也給出了他的答案。
“宋凝糖。”
電話那頭的季燃風聽到後，狠狠詫異：“怎麼可能是她？你不會搞錯？你說千尋是你和她的女兒，我信了，那兩個小男孩怎麼可能還是你和她的孩子？”
厲寒霆沉聲地問道：“為什麼不可能？”
“嗯？”
這個問題把季燃風有點問懵了。
“千尋是她生的，那兩個孩子也是她生的，這又有什麼衝突的？”厲寒霆看著天上皎潔的殘月，嘴角噙著幾分似有若無的上揚：“也許寶寶從一開始就是三個……”
“她看著不像生過三個孩子？”季燃風內心深處還是不想承認。
“她看著像生過孩子？”
季燃風下意識喃喃回答：“不像。”
“你的感覺完全不準。”厲寒霆好整以暇地說道：“任何事情一旦是真的，就算掩蓋得再天衣無縫，都能查到蛛絲馬跡。與其大海撈針找那兩個孩子，不如把力氣放在宋凝糖的身上，我孩子的生母隻可能是她。”
這種毫不動搖的堅定，令季燃風再也生不出其他疑問。
“好，我會想辦法查清楚的。”
“恩，辛苦。”
厲寒霆對季燃風是放心的。
也難怪季燃風會反複求證。
宋凝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生過三個孩子的模樣，身材纖細窈窕，腰線不盈一握，實在很難想象那樣的肚子裡是如何孕育出三個小生命來的！
他會好好地查宋凝糖。
但他絕對不會像今夜這般，再逼問那一夜的細節了。
厲寒霆望著天邊的殘月，手指有節奏地叩擊著窗框，腦海裡想起她滿臉的淚水，心弦就像是被人狠狠扣緊，疼得難以呼吸……
她受的苦太多，經不起太多的波折，這才會在看到他的時候，總是想要從他身邊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