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糖不願意陸宴清的歡喜落空,不甘心地追問:“你和他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
許葭兒心裡開始慌亂起來。
她裝得那麼差嗎,差到凝糖姐一眼看穿嗎?
可都到現在這地步了,繼續裝下去,才是對三人最好的保護。
“嗯。什麼都沒有。”許葭兒每個字都說得艱難,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哽咽的聲音壓製住。
“你…確定你對陸宴清沒感覺?”
“?感覺……”
許葭兒被問得節節敗退。
凝糖姐是不是看出她和陸總之間的“曖昧”,才會這麼問她?
許葭兒的手指抓緊身下的床單,眸光閃爍著,一字一句道:“我對陸總隻有尊重和感謝,除了這個,我對他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凝糖姐,你能不能被再問我了,我想再休息下。”
她的眼眶紅得厲害,跟兔子眼差不多,讓人看得怪心疼的。
宋凝糖咬了咬唇。
她要是再這麼問下去,許葭兒肯定能哭出來。
強扭的瓜不甜,感情講究水到渠成,逼得太緊,也許隻會適得其反。
“好好好,不問了,你安心喝粥,喝完休息。”
“嗯。”
許葭兒喝粥喝得很快,不消一會兒,碗裡的粥都空了。
“你現在雖然燒退掉了,但還是不能大意,多休息多喝點滋補身體的湯,有什麼需要的隨時打電話聯係我。”宋凝糖關心地囑托道:“你在京裡也沒什麼親人,需要幫忙的時候,不要怕找我不好意思。”
“嗯嗯。”
許葭兒的鼻子酸酸的。
有感動,但更多的是說不出的內疚。
眼見宋凝糖離開,許葭兒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酸澀,驀地悶頭痛哭起來。
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滑落下來,順著臉頰,落在枕頭上,瞬間打濕了布料。
明明在最困難的時候有人幫,在生病的時候有人關心,但為什麼她的心裡還是那麼難受?
說不出來的喜歡,藏在心底,太痛了。
阿姨送走宋凝糖後,重新回到臥室,就看見被子鼓鼓囊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