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薑瓷坐陸禹東的車去了公司。
大概十一點,陸禹東去了審計部。
因為審計部都是那種玻璃門,所以,陸禹東一出現,薑瓷就看見他了。
他的目光似乎本能地朝著薑瓷的辦公室瞟了一眼。
而薑瓷,條件反射地把對著他的那半邊臉擋了起來。
薑瓷看到盧卡斯和陸禹東一起下樓了。
高層的事兒,薑瓷管不著。
陸禹東是叫盧卡斯一起給新來的財務總監麵試。
等到麵試完,陸禹東回到辦公室,看到尹雪沫坐在那裡。
“門沒鎖?”陸禹東微皺了一下眉頭。
這話讓尹雪沫很不得勁兒,心想:在陸禹東眼裡,她是需要被防著的人?
“禹東,爺爺的病好了沒有?”尹雪沫假意非常關切的模樣。
“你怎麼知道他病了?”陸禹東的眉角唇梢,全都是對尹雪沫的拒絕和嘲諷。
但是,尹雪沫沒有察覺到。
她一直以為,這些年,陸禹東對她,是跟以前一樣的情緒,隻不過那時候因為她任性,去了美.國,現在,她隻需要把陸禹東的心收回來就好了。
他和薑瓷就是協議婚姻,隻要爺爺死了,協議婚姻就結束了。
“哦,我前幾天在外地拍戲,上次給爺爺打了個電話,問他最近感覺如何,他才說,他病了。”尹雪沫其實是給爺爺打個電話,想試探一下他死了沒有。
沒想到,還沒死。
“是麼?挺好的,醫生醫術高明。”陸禹東冷漠地說道。
“我也希望爺爺好好的,可想到你和薑瓷湊活在一起的協議婚姻,我就……”尹雪沫又開始哭,好像在哭,她當年太任性了,如果她當年不那麼任性,陸禹東也至於受這種折磨。
陸禹東看著她,想起了當年。
五年前,他自己設計製造了一個局:他欠債幾十個億,眼看就要破產,他以為尹雪沫那麼愛他,會和他同甘苦共患難的,可是,她以“自己演技不精”為由,去了美.國……
直到去年,她知道陸禹東成了江洲首富,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