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從早晨起來,就一直坐在客廳裡看書,安靜得很。
當然,早晨起來也不早了。
剛才,方阿姨在廚房裡忙碌,傳出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客廳裡,薑瓷和陸禹東在看書,隻有翻書的聲音,外麵陽光大好,讓薑瓷覺得這樣的日子寧靜淡然,人生所求,也不過如此。
“忘了,我去美.國沒多久。”薑瓷回答。
“你考試以前?”陸禹東又問,他繼續看書,也沒有停止翻書,仿佛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嗯。”
她現在害怕彆人提起她媽的事兒,一提起來,她就焦慮,糾結,媽是他害死的,可她卻住在他的房子裡,懷著他的孩子……
陸禹東現在百分之九十五地肯定:這兩個孩子就是他的。
按照初碩的說法,薑瓷的孩子是考試以前懷上的,可陸禹東都排除了,考試以前,她根本就沒懷孕,考試以後,她就在陸家住,沒有機會和初碩發生關係,那次吃包子,方阿姨說她有了……
陸禹東現在察覺出來了,薑瓷的那句“怎麼可能”不是為了掩飾她懷了野種,而是發自她內心的,她不知道自己懷孕。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考試前一天,她懷上的。
他的種!
之所以是百分之九十五的希望,是因為,他希望這剩下的百分之五,是薑瓷親口告訴他!
陸禹東抬頭看了薑瓷一眼,她坐在那裡,玩弄著自己的手指,一臉矛盾。
“怎麼了?”他慢悠悠地問。
陸禹東的臉色也柔和到不成樣子,隻是薑瓷,半點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