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敲開陸禹東辦公室門的時候,陸禹東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抽煙,出神。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一聲“進來”,帶著若有似無的意思,甚至還有點兒生氣,覺得是外麵的人打斷了他的思考。
褚良進來了。
“師兄,芬.蘭那邊瑞.航國際貿易的顧總來了,您要不要會見一下?”褚良問他,但是,褚良看到陸禹東完全心不在焉的樣子,又問,“怎麼了?”
陸禹東才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裡。
“褚良,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陸禹東深深地皺起眉頭,問褚良。
“什麼?”褚良不知道師兄說的是什麼。
陸禹東看了褚良幾眼,在猶豫褚良的接受程度,最終,他還是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從他一開始就知道殺手的存在,到他故意帶兩個孩子去商場,因為商場有保安,他給了殺手可乘之機,卻讓殺人無路可逃,然後,他故意叫錯了舒慶瑜的名字,舒慶瑜被殺,凶手落網,他成功地製造了一個案子,本來能預防的事情,他沒有預防,生生地把殺手的“殺機”變成了現實。
褚良聽了,撇了撇嘴,沒有立即發話。他對舒慶瑜那個孩子不怎麼認識,但他覺得,秦青教育的孩子,好不到那裡去。
“你這是舍得了孩子,套著了狼。薑瓷不理解?”褚良又問。
“對。她不舍得孩子,隻想放虎歸山,可既然對方動了殺機,他遲早都有卷土重來的一天。”陸禹東解釋。
褚良又點了點頭,“要不要我去給你們做個和事老?”
“我在他眼裡,比殺人犯還凶狠,無所謂了。”陸禹東苦笑一下,“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則,誰說都不好使。”
“你就這樣等著?”
陸禹東攤了一下手,“有什麼辦法?你和劉丹婭還好?”
“挺好的。賣青檸小區的事情,我跟她說了,她理解;美人計的事情,她也理解,正在曖昧。”褚良說道,“總之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