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祝姝略有點兒吃驚,陸開雲跟周江差著輩分呢,他怎麼警告?
“的確是警告的,我從沒看到周江哥生那麼大的氣。”時陽又說。
“他就是那樣的人。隻要是他的東西,或者曾經是他的東西,別人就別想碰,幼稚鬼。大概怕損了他的麵子吧。”祝姝解釋道,“時陽,我走了。”
“嗯。”時陽說道。
拿到鑰匙以後,祝姝就把鑰匙放到了自己包裡。她車的後備箱裡,是她準備送給新郎和新娘的一大套床上用品,也就沒有拿出來,反正明天參加完婚禮,她就直接回桐城了。
不曉得這次是怎麼回事,一回到家,一大股孤單寂寞的感覺撲麵而來,心裡很不舒服,可能在桐城和爸爸一起住習慣了,家裡的冰箱電已經拔了,她一個人去外麵吃了點飯,回來的時候,看到江洲夜晚的燈火次第亮起,忽然內心生出一種不舍,對這個城市的不舍,畢竟,她從十九歲就來了江洲,如今,已經過去五六年了,她在這裡讀大學,結婚,離婚,度過了人生最重要的階段。
回到家洗了個澡,她便上床睡覺了,可大概太安靜了,也可能突然換了個地方睡覺,她有些睡不著,而且,她總覺得床上有什麼東西,因為她清晰地記得,上次從床上給陸開雲收拾出來內褲的情形,他總是到處丟,找不到了。
祝姝實在沒有抵擋住內心的煎熬,從床上起來了,抖摟被子,而且,她真的在腳邊靠牆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團著的東西,她拿過來,果然是他的內褲。
祝姝知道,這條內褲他是絕對不再穿了的,可穿過沒洗,她總覺得膈應,於是,她便去了洗手間,給他洗乾淨了,晾在了陽台上。
之後,祝姝才睡了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