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是誰的?”江老太太直接結果江司承的話,這語氣根本不是在問,而是在斥責。
江司承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隱藏著熾熱如火的憤怒,但他最終選擇了沉默,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江老太太有多希望有個曾孫。
這個辛月竟敢把奶奶當棋子用,好,很好。
本來隻是覺得讓她離婚就行了,但現在看來不讓她嘗點苦頭還真對不起自己。
江老太太看著江司承那依舊對辛月有敵意的雙眸,眸光一閃,牽起辛月的手,把她的手放進了江司承的手心。
辛月感受著江司承溫熱的手掌,心頭卻明顯感覺到了他從掌心傳來的寒氣。
見倆人聽話地手拉手,江老太太再次開口:
“司承,從現在開始,我就把月月和我的曾孫交給你了,我給你講啊,胎兒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也就不活了。”
誰都聽得出來,這話分明就是在威脅江司承。
辛月感受著江司承手掌的握力越來越大,再疼她也不敢有所表現,更不敢直視江司承的眼睛。
“我知道了,奶奶你身子不好,快些回去休息吧。”
江司承表麵上語氣和善了許多,江老太太年齡大了,受不了刺激,這件事他遲早要解決,但很顯然,這會並不是解決的最好時機。
江老太太臉色這才好了不少。
“這樣才對嘛,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好,一會我把我的私人醫生小唯調去新瀾彆墅,好好幫助月月安胎養胎。”
江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樂嗬嗬的握住辛月的手拍了拍。
辛月隻得藏起忐忑的心情,衝江老太太甜蜜的笑著。
見江老太太不在糾纏,江司承第一時間鬆開辛月的手讓甘楊推著他往停車場走去。
路過辛月的時候,冷冷的目光掃了她一眼,掃的辛月背脊一涼,趕忙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大氣也不敢出。
她這次真是把江司承這頭老虎給惹急了,但她若不這樣做,此刻她肚子裡的孩子恐怕早已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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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大樓牆後的角落裡,辛蕾蕾看著江司承和辛月離開的背影,美瞳漸漸收緊。
剛剛她留了個心眼沒有離開,在這裡偷聽到江老太太和江司承的對話,真是沒想到辛月那個死女人竟然走了狗屎運懷孕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孩子百分之九十是江司承的了。
不行!她不能讓江司承知道辛月肚子裡是他的骨肉,否則她再想代替辛月可就難了。
思來想去,最終拿起手機翻出一串號碼,猶豫了一下便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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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停車場上車的時候,江司承坐在了後座,甘楊坐在了副駕駛,她的目光又落到駕駛座的司機身上,最終抬腳和江司承並排坐到了後座上。
車子開了,在這靜匿的車裡,辛月更加忐忑了。
“聽過一個故事嗎?”
江司承突然開口。
辛月打了一個激靈:“嗯?”
江司承睨了她一眼,緩緩開口。
“從前,在一個王國裡,有個叫渃菲的女人,她人長的好看,腦袋瓜也很機靈,但她愛財,更善於說謊,她把所有人耍的團團轉,得到了高貴的地位,數不完的金錢,可她還不滿足,竟然把欺騙人的把戲玩到國王和王後麵前來了,可謊言總有被拆穿的那一天,你覺得到時候渃菲的下場會是什麼?”
即便這段話江司承說的特彆平淡,可辛月的手心還是冒了一手的汗珠。
“我……渃菲或許……萬一……是有苦衷呢?”
“苦不苦衷國王並不關心,故事的結尾是,當謊言被拆穿的那一天,渃菲當場被打回醜陋無比的原形,她再怎麼解釋,國王還是把她貶出國土,她受到眾人謾罵,最終慘死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連個替她收屍的人都沒有。”
辛月大氣不敢出,雙手不停的揉搓著。
她知道,江司承口中的渃菲就是自己,渃菲的下場,就是接下來自己要麵臨的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