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慘然的笑了笑,突然掀開了被子。
原本那白皙的腿上滿是紗布,幾乎每隔五厘米就有一個傷口,或是淤青。
蔣星指著那一些問道:“琳娜姐,你覺得我這個樣子還能在秀展上出現嗎?”
辛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滿是傷疤的腿,想要碰卻不敢,是喃喃的問道:“不會的,不應該這樣啊,不是說你的傷沒有到這種程度嗎?”
“嗬。”蔣星有些嘲諷的看著辛月,隻覺得她那副惺惺作態的樣子,惡心極了。
“如果不是那天要跟著去你家裡,我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蔣星的聲音突然抬高,“那些人的目標明明是你,為什麼最後受傷的卻是我?”
這些話像是在辛月的腦子中炸開一般,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清楚的知道蔣星一直在恨她。
辛月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因為目前為止所有一切的跡象都在表明,那些人就是衝著她來的。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會儘全力讓這次休戰再推遲半個月,等到你上好的差不多了,再去參加。”
辛月伸手將蔣星的被子重新蓋上,那一腿的紗布下麵絕對是嚴重的傷痕,恐怕短時間內詳細再也沒有辦法穿一些漂亮的小裙子了。
“好啊。”蔣星看著辛月,心中氣的發瘋。
“那你告訴我,你準備用什麼辦法?嗬……”蔣星瞪著眼睛將辛月從頭到腳的掃了一遍。
“你之前說要幫我追江司承,最後追的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了,彆這次告訴我,要幫我辦秀展,最後你自己上去走了,我看你身材也挺好的嘛。”
辛月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言語之間竟然能這麼刻薄,心裡不舒服,但對蔣星的那些愧疚卻是真的。
算了,就算是最後給蔣星的那些補償吧。
“隻要在這件事情上是你提的要求,我都會滿足。”
“好啊,那你給我說說,你準備怎麼滿足諾大一個江氏集團,總不可能隻聽你一個人的吧?你總得給我一個準話才行啊。”蔣星撥弄著昨天才叫人過來做的指甲,仿佛剛才的那些歇斯竭裡都不是她似的。
辛月皺了皺眉,最終還是她害了這個十幾歲的姑娘。
“我會去求江總,我是他兒子的心理醫生,還是有些特殊可以在的。”
“吧嗒!”
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辛月立馬撲了過去,握著蔣星已經在留著血的斷甲。
可指甲是攔腰斷的,那湧湧而出的血,又怎麼可能是隻憑她的雙手就能治得住的?
辛月恍然的蔣星身下的床單掀了起來,先裹了上去,而後才滿手是血的,按了旁邊的床鈴。
蔣星在這中間一聲也沒有出。
她看著為自己招呼護士,滿眼擔心的琳娜,心裡在不停地強調著這個女人,一定是假惺惺,可她眼中的那些認真又仿佛不是假的。
不!我絕對不能動搖!就像孫醫生所說的那樣,這個女人就是擅長假惺惺的這一套。所以才會把那麼厲害的江司承也給騙了過去!
蔣星有些顫抖的搖著頭,一遍一遍的在心裡過著那句話,不讓自己動搖。
她這些動作落在辛月的眼中,便是疼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說你這孩子,好端端的,在醫院還做什麼美甲?”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蔣星的手指才被清理包紮好,雖然紗布還隱隱的往出滲血,但好歹沒有剛才那麼恐怖了。
辛月一邊數落著,一邊和護士一起扶著蔣星下了床,讓護工幫忙換床單被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