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不管怎麼樣，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我都不允許，下回彆這麼乾了！”姚戈氣惱地端起一杯水罐下肚。
也是他關心則亂，‘夫人她說她心肌梗塞’，這種話他也能信。
“你還說我！要不是司承那孩子派人通知我，我都不知道你要花四千多萬去拍一個女人的東西！”
姚夫人氣勢洶洶地奪過他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茶幾上。
姚戈扶額，就知道是江司承搞的鬼。
“媽，那是慈善拍賣，我出的錢會用來做慈善，對我們姚家沒有壞處。”
姚夫人大手一揮：“少忽悠我，江家財大勢大，四千多萬對他不算什麼，但我們姚家不是，想當年，祖上創業，每賺的一分一厘都是付出了血汗！”
姚戈連忙叫停：“好！媽！我不對，您原諒我。”
姚夫人雖然還未儘興，但聽到兒子認錯，她也算滿意，緩緩坐入沙發：“所以，司承說的可是真的，你是喜歡琳娜那個身份不明、未婚生女的女人？”
姚戈蹙眉，江司承這麼說她？辛月變成如今這樣尷尬的身份，都是托了誰的‘福’？！
“是真的。”姚戈靠在沙發背上，直言不諱道。
姚夫人眸光一凜：“我不許！”
姚戈微微有些詫異，母親向來性子溫和，為人可親，怎麼說起這事就好像什麼東西附身了。
“媽，我都……”
“三十多了是嗎？我早就知道了，從前你在國外我管不到你，但現在回國了，正好可以安排婚事。”
姚戈歎了口氣：“我覺得還……”
“還早是嗎？你是媽媽肚子裡出來的，你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嗎？你是想拖到我妥協，由著你想娶誰就娶誰？我今天告訴你，不可能！”
姚戈已然懷疑自己心理學上的天賦，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了。
他疲憊地起身：“這事再說吧。”
姚夫人一把將他扯回沙發：“不行，今天必須解決，你從現在開始，不許再見琳娜那女人了，你保證了以後，我才能放你走。”
姚戈神色複雜：“媽…保證這種事…”
“可以陽奉陰違是嗎？你敢這麼做就彆當我兒子。”姚夫人下了通牒。
無路可逃的姚戈，實在不知所措，對他來說，親媽是世界上無法戰勝的人。
他沉默地思忖了一番，這才拉著她的手，目光嚴肅：“媽，我把她當成很好的朋友，好朋友都不能見麵嗎？”
姚夫人斜了他一眼：“好朋友？男女之間還有好朋友？”
姚戈垂眸：“有的……等等，您和厲叔不就是好朋友？”
姚夫人神色大變：“臭小子！我和你厲叔從前是同事，相識這麼多年，你敢拿來調侃？！”
“這不就結了，說明啊，男女之間是有好朋友的，就這樣媽，早點睡。”
姚戈迅速說完，快步離開回屋了。
姚夫人看著他的背影，實在不知道拿他怎麼辦，難道要她這個當媽的，要像電視劇裡的那樣，上門讓琳娜離自己兒子遠一點？
——
雨後的天，甚是清明。
辛月隻覺得身子有些涼，一個激靈就醒了，映入眼簾便是男人絕美的五官，在幽冷的晨光中，好似帝王般矜貴威儀，散發著高不可攀的氣息。
他閉著眼睛時，周身常年裹挾的戾氣仿佛在這一刻消失，可他一旦睜開眼睛，那如臨深淵般的墨目，即便是辛月這樣習慣相伴的人，都時常感覺觸及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