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趙雪涵要走，對方漫不經心地遞上一個二維碼。
“謝謝惠顧，谘詢費三萬元。”
趙雪涵手一抖，合同散落在桌上和地麵。
“你說什麼？三萬？”
這人真是瘋了。
趙雪涵鐵青著臉收拾起紙張，一句話都沒再說，扭頭就要走。
“辛太太該不會想因為不給錢，而被帶回警局吧，你被保釋的前提是，不再犯事。”律師轉著桌上的鋼筆，眉開眼笑道。
趙雪涵踩在門框下的高跟瞬間止住，怒火中燒地轉頭：“你威脅我？”
律師好整以暇：“辛太太，你不給勞務費用，我送你去警局，這能叫威脅？這叫法律！”
趙雪涵深吸一口冰涼的空氣，眼中卻同時溢出滾熱的濕氣。
這些該死的律師！！！
手機憤恨地掏出，咬牙切齒地掃過對方的收款碼，‘啪啪啪——’
“千萬不能少一個零哦，我這電話按得可順手了。”律師搖晃著桌上的座機嚇唬道。
趙雪涵咽了咽喉嚨，憤恨地摁下最後一個零。
三萬啊……她能買多少好東西！
律師聽到收款提示，笑盯著手機朝她揮揮手，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這年頭的錢啊，還挺好賺，嘿嘿。
趙雪涵狠狠剜了他一眼，總算順利離開了。
瞥見她進電梯，律師將口罩摘了下來，和桌上的執照照片一對比，根本兩模兩樣！
這時候如果趙雪涵回來，一定能認出這個男人是誰——
張池明！
“唉，今天也不知道吃什麼東西，居然一直拉肚子，怎麼樣，有沒有人來？”
羅俊抱著肚子，嘴唇發白進入辦公室。
張池明手指轉著口罩繩，得意地笑道：“有啊，那個辛太太趙雪涵，你認識吧？”
聽到這個名字，羅俊眼中流露出鄙夷，這女人的事跡怕是整個漓江無人不知了。
“認識啊，她谘詢什麼了，給錢沒有？雖然你不是律師，但你也過了司法考試，谘詢還是可以收費的，我一般是收三千一小時，你可彆收少了。”羅俊好心提醒。
“靠！說起這個就來氣，那瘋女人，我一跟她要錢，她就跑了！這還好是我，要你的話就虧大了。”
“不給谘詢費？”
看著張池明義憤填膺的模樣，羅俊也暗自發怒。
他們可是漓江最大的律師樓，手上的客戶非富即貴，哪裡聽說過不給錢就跑了？
“這女人簡直惡心，昨晚聽說還因為付不起拍賣款鬨事，被慈善會趕出去了！我看啊，辛氏也差不多到頭了，我在同行群裡說一聲，讓他們彆給這兩夫婦做什麼法律谘詢，耽誤時間。”
於是，張池明三言兩語，就將趙雪涵的後路給斷了。
離開律師樓的路上，張池明嘚瑟地給辛月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