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都在傳是我們下毒害死老太太的,這算什麼,我們害老太太做什麼?!”
“江總,這件事公司必須發聲明澄清!我們不可能接受這種汙蔑。”
“股價已經連跌三天,我們肯定要想辦法啊,難道因為老太太去世江氏就垮了?這不能嘛。”
江司承後背緩緩靠在椅子上,聽著他們吵了許久,才慢慢起身。
“現在奶奶屍骨未寒,你們說這些話,太傷人心了。要澄清是你們自己的事,但我隻說一句——
清者自清。”
說完這句冰冷的話,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會議室。
現在氣氛一陣冷凝。
“嗬…我們的江總,看來是真的懷疑我們啊。”戴康胡子輕蔑地翹起,率先煽風點火。
才回國不久就遇到這種大事的表嬸,同樣心情很差。
“懷疑我們?我還懷疑他呢!老太太手裡的股份,可都是他一個人繼承!”
其餘股東,相繼交換過眼神,明顯認同了兩人的說法。
“我們都是為了江氏的利益聚集在一起,可剛剛江總什麼意思,他竟然如此感情用事,這已經不是他的做派了,在我心中,江氏的領導人不該如此無用。”
說話的中年人推了推眼鏡,在一眾老者中顯得極為年輕。
葉靳,是江氏多年來最強勢的合作夥伴兼股東,他說話的分量非常之重。
眾人察覺出他話裡的意思,沒有回應,但心中已然有了些自己的想法。
“江總,這種時候,不該安撫股東們的情緒?”甘楊焦急地跟在江司承後麵。
可剛回到辦公室,前台的電話迅速打了上來。
與此同時,身後一道渾厚卻有些不善的聲音,在江司承和甘楊耳邊響起——
“好久不見啊,世侄。”
江司承腳步一頓,口袋裡的手並未抽出,直接轉身。
“是很久不見了,張叔。”
麵前帶著一隊人馬前來的,正是張池明的父親張遠宏。
沒有任何廢話,兩人坐在辦公室沙發的對立麵,氣氛霎時呈現出了談判的狀態。
“這是江家二十五年前,一個名叫劉淑婉的傭人的口供,裡頭證實了,當年你的爺爺,也就是江博易,是被你奶奶害死的。”
“這不可能。”江司承看都沒看,直接否認。
張遠宏不喜歡他這個態度,目光隨之變得凜冽。
“我見過很多像你這樣的人,用自己的主觀去看待事實。”
江司承:“你說的是你自己嗎?”
張遠宏眸中閃過一絲怒火,卻很好地壓製了下來:“我如果這麼做,早就在二十五年前就把人抓起來了。”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江司承察覺出張遠宏確實是掌握了一些東西,看來不說服他,他是永遠不會將這件事放下。
想到這種情況,江司承拿起桌上的口供,仔細看了起來。
口供裡,劉淑婉說,當年江家的老爺和老夫人吵了一架,自己開車出門,老夫人知道他想去找情人,事先就在車裡燃了一個沒有煙的香片。
那個香片,催人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