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站在原地一瞬間僵住了,宋清歌已經沒有家人了,他自己是A型血,該怎麼辦?
向來殺伐果決的傅景川,在這一刻,也茫然得像一個孩子。
傅景川看向了蔣申,第一次,主動妥協:“我也不是這個血型,你……”
蔣申停頓了一下,“我知道一個人,他可以來!”
半個小時之後,陸雲廷出現在了醫院,跟著護士去了采血室。
傅景川和蔣申還是守在門口,他們對視了一眼,心裡也都有自己的思量。
護士帶著采集的血液再一次進了手術室裡。
陸雲廷披著衣服,倚坐在病房的床頭,他看著自己手臂上一個紅點,陷入了沉思之中。
“AB型RH陰性血,很少見,她和你剛好是同樣的血型,這未必就是一個偶然。”蔣申走了過來,淡淡的說著。
“你說,她會不會……恨我?”
陸雲廷沒有回答蔣申的問題,倒是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宋清歌從手術室被推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她身上帶著儀器,雙目緊閉著,臉色如紙一般蒼白。
傅景川大步走過去,想要摸一摸宋清歌的臉,卻又害怕會讓宋清歌受傷。
“傅先生,夫人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去了。”護士在一旁提醒著。
傅景川動作有些僵硬的挪開步子,看著護士們把宋清歌推到了病房裡麵。
陸雲廷和蔣申一起來到了病房裡麵,他們輕輕的走了進來。
蔣申剛要開口,傅景川好像是有了感應一般,回頭看了過去。
“不要吵她,有事等她醒來再說。”傅景川冷冷的說著。
陸雲廷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宋清歌,心口的位置泛著一陣陣的痛意。
男人抬起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她的傷,怎麼樣了?”
傅景川站了起來,彎腰給宋清歌蓋好被子,隨後才轉身看著陸雲廷他們。
“醫生說,清歌撞到了頭,腦震蕩,左腿有軟組織挫傷,左邊手臂也有輕微骨裂,要好好修養。”
傅景川每說出一個宋清歌的傷勢,心裡就會更痛幾分。
陸雲廷眉頭緊皺,“抓到的人,怎麼處理?我聽說,是你的侄子?”
“不明來曆的野種罷了,沒人在乎,隨意處置吧。但是,背後哦i指使的人,絕對……不能放過!”
傅景川說著,目光從陸雲廷的身上,掃到了一旁蔣申的身上。
今天何健拿來的那份文件裡麵,清清楚楚提到,傅少凱這段時間賬戶裡頻繁交易,每次都交易數額都很大。
而那些交易的來源,全都來自同一個人,就是蔣雨。
“放心吧,我會給你,也給清歌一個交代的。”蔣申嚴肅鄭重的承諾著。
傅景川點了點頭,“天已經晚了,兩位回去吧!要看清歌,要說什麼,都等她醒來再說吧。”
傅景川的語氣很是疲憊,他看著宋清歌的時候,眼裡也全都是心疼。
病房裡就隻剩下了傅景川和宋清歌兩個人,傅景川握著宋清歌的手,她的指尖冰涼。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