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錫鈺十分的悠閒的朝著傅文華走了過去,在她的身邊蹲了下來。
“夫人?你還好嗎?”
他的聲音陰鷙,臉上看不見半分的著急慌亂,取而代之的卻是笑意。
傅文華轉過頭來,看到了身邊的人,就像是已經乾涸的魚一般,看到了自己的救星。
就在這時,傅文華突然轉過身,直起上半身,“錫鈺,你回來……太好了,你回來了,快,快……”
傅文華的聲音斷斷續續,語氣裡滿是乞求和哀求,早就已經了往日裡那個端莊的樣子。
趙錫鈺伸出手去捏住了傅文華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來看著自己。
“東西都沒有了嗎?這一次用的這麼快?夫人,看來你很喜歡那個東西啊。”
男人的指腹有些粗糙,摩挲著傅文華的下巴,臉上的笑意沒有半分的溫情,冷的讓人發抖。
傅文華已經沒有了正常的思考能力,她隻能憑借著本能的反應,死死地抓住趙錫鈺的褲腳。
眼睛裡麵已經布滿了紅血絲,臉色也是更加的蒼白。
“求你,給我藥,我,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傅文華渾身就像是有無數隻蟲鼠在攀爬啃咬一樣,蝕骨難忍。
趙錫鈺還是無動於衷,看著傅文華難受的樣子,就隻是平靜的冷眼旁觀。
十幾分鐘之後,趙錫鈺覺得已經乏味無趣,才不急不緩的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裡麵,掏出來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擰開之後,倒出了一粒白色的藥片,丟在了傅文華的臉旁邊。
地上的人就像是見到了救命的神仙一般,急急忙忙的把藥放在自己的嘴裡麵,即使沒有水,也直接吞咽了下去。
吃完之後,傅文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她仰麵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突然笑了出來,就像是自己重獲新生了一般。
趙錫鈺輕蔑的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女人,自己站了起來,走向了浴室的方向。
另一邊,傅景川已經在回到傅家彆墅的路上,一路之上,飛澈時不時的從後視鏡看著傅景川的狀態。
好在,從上車之後,傅景川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其他的動作,隻是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男人的雙手交握成拳頭放在了腿上,手指上麵的血跡已經乾涸,呈現出了一種暗紅色。
傷口應該是不少,乾涸的鮮血上,還有剛剛冒出來的血珠。
飛澈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但是這一次作為局外人,飛澈也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麼宋清歌要去給顧允成治病,傅景川那麼痛恨顧允成和顧家人,夫人又是什麼樣的想法呢?
車子開到了一半,外麵突然下起了大雨來,雨滴砸在了車窗上發出了砰砰的聲音。
傅景川終於張開了眼睛,眼神一瞬不眨的看著外麵的雨幕。
直到車子開進了傅家彆墅,傭人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雨傘,還沒有等飛澈開門下車去,就聽到一聲車門關上的聲音,傅景川已經下了車,淋著雨走了回去。
雨勢很急,幾乎就在頃刻之間,就已經把傅景川淋得濕透了。
飛澈急急忙忙的趕了上去,但是傅景川已經走了出去,還是慢了一步。
回到了主院,傅景川已經是渾身濕透了,他直接回到了樓上的臥室裡麵去。
飛澈站在樓下仰頭看著傅景川已經消失的背影,轉頭對著廚房的傭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