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昭很是心疼的看著宋清歌,語氣裡麵除了一些勸導著和埋怨之外,更多就是心疼了。
宋清歌擺了擺手,“不用勸我了,這件事情,我的心裡有數。”
她還是閉著眼睛,就是說話的時候,有些有氣無力。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宋清歌再一次去到了顧家的老宅子。
門口的保安已經十分熟練的打開了大門,讓宋清歌的車子開了進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顧允成已經有了很大的緩解,至少現在已經恢複了很多,有的時候,甚至還可以自己在小院子裡麵走一走,不需要一直的倚靠輪椅。
宋清歌進去的時候,顧允成已經在方桌旁邊坐著,桌子上擺著熱牛奶,還有一些精致的點心。
藺伯一般不會跟著宋清歌到房間裡麵,隻是和鐘叔一起,守在門口,方便隨時有事吩咐。
不知道為什麼,宋清歌總是覺得哪裡有些奇怪,看著眼前的顧允成,她也說不來,是哪裡的不對。平靜了一下左腳,宋清歌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上前去給顧允成施針解毒。
“上衣解開扣子,轉身背對著我。”
宋清歌的語氣很是冷淡,她幾乎不會去看顧允成,每次都是紮好了針灸之後,就坐到一旁去,靜靜的等待著。
今天,顧允成倒是主動開口說話,以往的時候,他們都是靜默無言的。
“你這肚子,看著已經有五六個月了吧。”
顧允成漫不經心的開口,倒是一個奇怪的話題。
宋清歌沒有回答,隻是敷衍了事的嗯了一聲,顧允成幅度很輕的點了點頭,“要是流產的話,估計大人也會有危險。”
這一句話的語氣是十分的潦草,情緒也是十分的複雜。
似乎是隨口一提的玩笑,但是又像是深思熟慮的考量,仿佛下一秒就要實現一般。
宋清歌拿著銀針的手指一頓,隨後,針尖刺入皮膚的時候,要不之前的銀針,多了兩寸,不知道宋清歌是不是找到了某一個穴位,顧允成突然感覺到了整個後背都刺痛的異常,就像無數把尖刀,一同刺入身上的感覺。
“啊……”
顧允成終於還是沒有忍住,發出了痛苦的嗚咽聲音。但是宋清歌始終無動於衷,甚至還在繼續施針,隻是,她每每刺下一根針,顧允成都感覺好像有無數根銀針,一起刺在身上的感覺。
“疼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重新說一遍,剛剛你說的話!”
宋清歌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了過來。
顧允成渾身都很疼,額頭上也已經疼得冒出來了冷汗。
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還是那麼的漫不經心。
“我說……我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