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哄的時候,脆弱總是來勢洶洶。
也不管是不是在夢裡,薑顏一頭紮進男人懷裡,死死揪著他的衣襟,渾身都在發抖,呼吸噴出酒氣,醉醺醺地在問他:“墨北辰,你說……你說我好不好?”
他撫摸著她的短發,口裡發澀,啞聲說:“好。”
“那你要不要娶我??”
他抿了抿唇,卻沒有回答:“……彆鬨。”
她哭得更凶。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記得我?為什麼你不要我??”
她眼淚仿佛透過他的襯衣燙進了心臟裡墨北辰心臟疼得瑟縮了一下,沉默地收緊了手臂。
過了很久,等她哭累了,人靜下來了,他下巴抵著她頭頂,閉了閉眼睛,低聲無奈:“真能不要就好了……”
可他哪裡舍得。
墨北辰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將已經哭累到昏睡過去的小女人重新放回枕頭上。
他替她解開衣領,擦了擦身體。
墨北辰自然沒乾過這種伺候人的事,怕弄疼了她。
仿佛薑顏就是個瓷娃娃,稍微用力一碰就會破碎。墨北辰動作輕得要命。
薑顏在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替她擦臉,她舒服又愜意,費力地撐了下眼皮,就看見了男人那張漂亮得不成樣子的臉。
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墨北辰……”
“嗯。”他替她撥開額前的頭發,眼眸幽邃,靜靜看著她。
這傻姑娘還醉著,顯然以為自己在做夢,眨了眨眼睛,忽然一巴掌照著他臉上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