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趕到基地,那邊已經變了光景。
門口的守衛已經換成了樽南和樽南軍方的人,大飛亮出證件,倪歡也不得不戴上了徽章。薑顏跟在他們身後走進去,被眼前的場景驚住了。
戰爭殘忍無比。
不少缺胳膊斷腿的傷員被擔架抬著從她身旁匆匆掠過,空氣裡彌漫著腥濃的血腥味,這裡麵有些麵孔是她眼熟的。
幾天前,他們都還是生龍活虎,英姿勃發的少年郎……
倪歡眼圈隱隱泛紅,哪裡看得下去,早已經挽起袖子幫著照顧傷員。
薑顏隨手抓住一個醫生打扮的人,用英文問他:“請問墨先生在哪裡?”
那人打量了薑顏幾眼,朝身後一個方向指了指。
薑顏拔腿小跑著趕去。
那是基地後方的空地,平時用來停滯直升機,也是零時的起飛台。
如今那裡空蕩蕩地隻停著一架私人飛機。
客艙內,隻有一個男人,襯衣血染,雙目微闔,刀削般英挺的麵容泛著蒼白。
墨北辰聽見身後艙門打開的聲音,隻以為是唐夜和醫生進來了。
他沒回頭,扯開襯衣紐扣,一口磁性純正的英文淡淡道:“加大嗎啡的劑量陣痛,先處理傷口,再替我注射一點興奮劑,我還有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