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張嘴，一時居然沒發出聲音，過了好幾秒，墨北辰的呼吸明顯有些不耐煩，就在他要掛斷之前，薑顏終於出聲。
“我用了你的卡……”
她突然就不想提那雙鞋的事。
害怕聽到更絕情冷血的回答。
她想她約莫是愛慘了墨北辰，這種時候，居然還願意陪他演自欺欺人的戲碼。
薑顏頓了片刻，繼續說：“錢我會打給你的。”
“不用。”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聽不出一絲起伏，輕描淡寫地道，“你跟了我這麼久，就當分手費。”
“……”人要是在麵前，薑顏恨不得把卡直接摔他臉上，她搭在方向盤的手捏緊了，掌心摩挲得生疼，她嘴角勾起一抹寒意入骨的冷笑，“一件衣服打發我？九爺還真是小氣。”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你就給我？”薑顏能從後視鏡裡看到自己此刻的臉，眼圈燒得猩紅，卻還在笑著，她紅唇一張一合，嬉笑底下全是悲戚的怒意，“我要你兒子呢？你肯給嗎？”
墨北辰似乎笑了一下，口吻極疏淡：“正好我嫌麻煩，一個拖油瓶，你想要就帶走。”
“墨北辰，你真是個混蛋！！”
薑顏氣血上湧，幾乎出離憤怒，要是墨北辰人在麵前，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衝上去動手。那是他們的孩子啊！
是他的親生兒子，他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
“說完了嗎？”
“你……”
薑顏話沒出口，耳邊隻剩下一段切斷的忙音。
薑顏以為自己隻有憤怒，一抬頭看見鏡子裡自己的臉，居然還掛著未乾的水痕。
她這輩子的眼淚，約莫都用在墨北辰身上了。
他對她做什麼，她都可以替他找借口，找理由……可小熙的事不行！
墨北辰對她都能絕情冷血到這份上，何況小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