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顧老師，你看，這就是剛剛煽風點火的人，怎麼解決？”
蘇凝若朝沈一鳴旁邊看了過去，隻覺得看見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這幾個，不都是之前和蘇朵朵走得比較近的人嗎？
有一個好像是叫許偉來著。
等等！
蘇凝若瞳孔驟縮，猛然間想到了什麼。
眼底帶了些震驚，目光複雜看向一旁的顧北霆。
顧北霆似乎早已經知道這些，沒有絲毫驚訝，目光在這幾個男生身上流轉，又緩緩落下。
“你們知道你們該有什麼處分嗎？”
“老師，我們什麼都沒做。”
許偉的聲音傳來，蘇凝若略微皺眉，餘光關注著顧北霆的動向。
顧北霆笑非笑地看著前方，手指輕輕摸索著大拇指上的扳指。
隻有親近顧北霆的人才知道，這個動作，是山雨欲來前的寧靜。
“那我把監控給你們看？”
許偉梗著脖子，頭上有汗珠落下，卻還是倔強地堅持著自己的說法。
“老師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
“這樣啊。”顧北霆笑意更甚，讓人心底發毛，給沈一鳴遞過去一個眼神，沈一鳴直接掏出手機來。
點開一個視頻，談話聲響起。
“你們到時候隻管煽風點火，剩下的不用管。”
“會不會出事？”
“能不能有點膽子，肯定沒事。再說了，我給你這麼多錢，就算有事你不也有好處嗎？”
許偉瞬間白了一張臉，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顧北霆會有這個視頻。
其他人更是縮著身子，慌忙推脫。
“我當時就說了我不乾吧，非要把我拉過來，我不要錢了，錢都給你。”
“老師我們就是被忽悠過來的，真的跟我們沒關係啊。”
“是許偉給我們錢讓我們來鬨事的，能不能彆給我們處分。”
“你們！”
許偉捏緊了拳頭，咬著牙，一張臉漲得通紅。
可這個場麵，他又沒辦法做什麼，隻能死死瞪著這幾個人。
顧北霆甚至都沒有開口，這些人便已經將事情的原委交代得一清二楚。
事情水落石出，顧北霆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
“好了，現在再給你們處分，應該沒意見了吧？”
最後，在顧北霆笑意滿滿的聲音中，許偉領了大過的處分，其他幾個人也一一領了大大小小的處分，灰溜溜的離開。
沈一鳴在旁邊微笑著送這些人離開，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送完人，瞬間扭過頭來，招財貓一般看著蘇凝若。
蘇凝若也被沈一鳴這笑容感染，不由得笑了出來，聲音愈發溫柔。
“很長時間不見，最近怎麼樣了。”
“還……還好。”
沈一鳴剛要雀躍一下，瞬間感覺後背一陣發寒。
連帶著要說的話全部收了回來，站在原地，訕訕一笑。
蘇凝若對上顧北霆的眼眸，隻看見一片陰暗，抿著嘴唇，突然沒了心思。
收斂目光，蘇凝若也沒了繼續停留在這裡的意思。
剛轉身準備離開，顧北霆幽怨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怎麼，幫完你的忙就要走，連聲謝謝都沒有？”
蘇凝若停下腳步，卻並未轉身，隻是平靜地道：“謝謝老師。”
見人還是要走，顧北霆幾步擋在了蘇凝若麵前，嘴角輕勾。
“這就走？不留下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