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若隻覺得嗓子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聲音發出的格外艱難。
腦海中還在不停組織著解釋的話語，可偏偏看著麵前這兩張寫滿了關切的麵容，那些準備好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白言本來就在竭力隱忍著，這個時候看著自己從小失蹤，受儘了委屈的女兒開口叫著“媽媽”，淚水再也抑製不住，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乖女兒，要不是看到新聞，我都不知道你以前竟然受那麼多苦。天殺的陸家，竟然敢這麼對你，你到底經曆了什麼呀？”
“我的乖女兒被陸家這麼坑害，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蘇父也是真的動了火氣，額頭上青筋暴起，連帶著臉上都滿是怒氣。
蘇凝若愣在原地，張著嘴，下意識呢喃。
“你們不怪我嗎？我曾經在監獄裡待著的給蘇家蒙羞，我……”
“我的乖乖啊，你怎麼能這麼想。你是要心疼死我啊。”
白言再也克製不住，捂著嘴，任由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幾步走過去，緊緊將蘇凝若摟在懷中，早已經是泣不成聲。
感受著脖頸處傳來的冰涼，蘇凝若心底一顫。眼前有些模糊。
伸手在臉上抹了兩下，這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是淚流滿麵。
可是為什麼呢？
她為什麼會哭？
“媽咪，你們這是怎麼了？”
蘇朵朵大包小包帶著東西往家裡走去，臉上掛著的滿足的笑容，在看清楚屋子裡麵的境況的那一瞬間，僵硬在了原地。
手中的袋子落到地上，聲音沉悶。
正還在享受溫馨時刻的白言被人打斷，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看著一臉不滿蹲下去撿那些購物袋的蘇朵朵，更是多了一股沒由來的火氣。
“蘇朵朵，我有沒有說過，節省一點。你這個月信用卡又刷爆了吧？”
“媽咪，你以前從來不會怪我花錢多的！”
蘇朵朵眼底滿是震驚，目光移到一旁的蘇凝若身上，眼底噴射怒火。
“蘇凝若，都怪你！”
“蘇朵朵，是不是我們以前太慣著你了，把你養成這種性子！”
白言本就因為發生的這些事格外寶貝蘇凝若，滿心的愧疚甚至還沒有找到彌補的地方，哪裡見得了蘇凝若被欺負。
蘇朵朵被白言這麼一吼，腦袋裡亂成一團。
各種聲音充斥在腦海中，失去了思考的方向。
隻是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喊道：
“媽咪，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還特地給你們都買了禮物！你要是這麼不喜歡我，當初為什麼要收養我！”
嘶吼著喊出這些話，蘇朵朵抹了把眼淚，氣衝衝的朝樓上衝去。
看著蘇朵朵離開的背影，白言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
隨後轉過頭來，一臉抱歉的看著蘇凝若。
“怪我，以前太慣著她了。”
“媽媽，沒事的。姐姐她心思不壞，就是沒有主見，有時候受到周圍人的挑撥，不管什麼事，也就稀裡糊塗的做了。”
其實上次霸淩的事情出來之後，她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蘇朵朵被訓斥了一通之後，再沒有提過那些事。
隻要用心引導一下，應該不會走上彎路。
被蘇凝若這般勸導著，白言歎了口氣，卻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看著蘇朵朵離開的方向，無奈的搖了搖頭。
又想起蘇凝若還在這裡，忙將重心落在蘇凝若身上。
抓起蘇凝若的小手，母女兩人一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白言忍不住再次擦了擦眼淚，小聲詢問著。
“能不能跟我講講之前發生了什麼？我想知道你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