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佑還在那邊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蘇凝若眼前一亮，飄蕩的思緒幻化出一條白線，被緊緊攥入手中。
“係統不會出錯，但是過程可就沒人保證了。”
隨著聲音的落下，蘇凝若眼底冷光愈發凜冽了起來。
或許，她該去見一見趙小雪了。
視線漸漸拉長，蘇凝若低垂眼眸，陷入沉思。
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蘇懷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
日落西山，天空紅霞滿天。
蘇凝若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朝著普通班走去。
正是下課的時間，普通班沒什麼人。
不過趙小雪的位置很好辨認，看上去最簡陋的地方便是她的。
隻不過現在那個本來就破破爛爛的座位上沒有人，更顯得有些淒慘。
在趙小雪位置上坐下，蘇凝若再次打量起四周來。
說來這位置也確實是偏僻，她坐到這裡這麼久沒有人注意到。
旁邊就是堆滿了垃圾的垃圾桶，雖是秋天，奈何距離太近，還是有一股很難聞的味道。
蘇凝若皺了皺眉，到底沒有說什麼。
餘光瞥見趙小雪桌子上有什麼東西在反光，指尖輕輕探去，這才發現應該是用細針或者彆的什麼尖銳的東西刻下來的小字。
“逃離？”
蘇凝若輕聲呢喃，腦海中突然間浮現出幾個記憶碎片，目光再次沉了下來。
耳邊有腳步聲傳來，蘇凝若抬起頭，趙小雪怯弱的身影映入眼簾。
“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這地方臟，你要不去前麵坐？”
趙小雪忙收拾了下旁邊的垃圾，雙手背在身後站在蘇凝若麵前，臉頰泛紅。
尷尬的手指糾纏在一起，咬著下嘴唇，扭扭捏捏，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蘇凝若從座位上站起，眼底多出些憐憫。
“你……受委屈了。不過相信我，這樣的時間是不會持續太久的。再等幾天。”
“我知道，我一直都相信你。”
趙小雪抬起頭來，一臉的燦爛。
吐出一口濁氣，不再是剛才的躲閃，本就璀璨的眼底更是多了些星辰，亮晶晶的。
“對了，你應該見到蘇朵朵了吧？”
趙小雪的突然開口，讓蘇凝若緩緩抬起頭來。
點了點頭，蘇凝若抿了下唇，嚴肅開口。
“你應該先跟我商量一下的。你這麼做有點冒險，一個不小心是將你自己也帶入其中了。”
“我不重要，我隻想讓他們都得到應有的懲罰。”
趙小雪握緊拳頭，眼底染了紅光。
咬著牙，硬生生從牙縫中將這些字擠了出來。
對敵人不能心慈手軟，這是她很小就學會的真理。
“哎，有時候我是真的拿你沒有辦法。”
蘇凝若搖了搖頭，到底沒有繼續勸阻下去。
眼底迸射出激動的光芒，又很快隱匿下來。
兩個人站在窗口的位置，看著漸漸下落的夕陽。
趙小雪歪了歪頭，突然開口。
“太陽會下山，夜晚到來，緊接著又是第二天黎明，好像永遠不會停止。”
“但總歸黎明是長久的，黑夜，也隻是睜眼閉眼間罷了。”
蘇凝若伸手指了指幾乎已經看不見的日光，扭頭看著趙小雪，“你相信嗎？黑夜過後，是更美好的明天。”
趙小雪沒有說話，隻是滿眼期待的看著蘇凝若手指的方向，認真而又執著。
許是看的太認真，蘇凝若沒有注意到點身旁趙小雪，望著升起的月亮，低聲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