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紀老頭這幅模樣，蘇凝若忙開口問道：
“怎麼了？是還有什麼事嗎？”
“倒也不是，我就是擔心事情扯到你身上。不管怎麼說，你還是要在學校裡待一段時間的。”
“其實今天這次回來也是有件事想要跟您說一下，既然都說到這裡了，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想等這段時間過去之後，辦理一下休學。”
說這些這話，蘇凝若抬起頭來，迎著紀老頭錯愕的目光，抿了抿唇，繼續解釋道：
“沒有彆的原因，隻是當初來學校也是為了集合資源做實驗，現在也算是有了成果。”
“原來是這樣啊，沒事，我能理解你的想法。隻是覺得有點惋惜。你覺得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人。”
紀老頭這樣說著，又是長長一聲歎息。
眼底都滿了無奈，卻沒有開口挽留。
蘇凝若對著紀老頭鄭重的點了點頭，也給出了自己的承諾，“不過您可以放心，有時間的話，我還是會來學校的。”
“好好好。”
紀老頭樂得喜笑顏開，看著蘇凝若的眼神更像是看金子般閃閃發光。
剛和紀老頭分開，蘇凝若低頭沉思，剛準備轉身去教室，突然一雙白色運動鞋出現在眼前。
“你要走？”
女孩的聲音倔強中帶了些偏執，一雙有些發紅的眼眸盯著前方，眼底滿是難以置信。
手指早已握成了拳頭，單薄的身子都在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就這樣擋在蘇凝若麵前，咬著唇看著眼前的人，腦海中一片空白。
“悠然，你剛剛聽到了？”
蘇凝若抿了抿唇，隻覺得嗓子乾澀，卻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畢竟這件事也是她對陸悠然的一個虧欠，之前還答應了陸悠然要一起學習。
現在直接把陸悠然丟在了一旁。
“你就這麼走了？你快說你是開玩笑的！”
陸悠然還未說話時已經是紅了眼眶，這個時候聲音更是帶了顫音。
像是被拋棄了的小媳婦，正在聲嘶力竭的質問著負心人。
蘇凝若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停頓了一分鐘，才蠕動著嘴角，輕聲說道：
“其實一開始來學校的時候我就隻是為了做一個實驗，現在已經完成任務……”
“所以你就要離開了是嗎？那我呢？我在你這裡到底算什麼？”
陸悠然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突然就情緒爆炸了，明明她也竭力想要控製自己。
可還是像個瘋子一般在大喊大叫，隻想尋求一點發泄處。
蘇凝若隻是低著頭保持沉默。
“你可真討厭！”
嘶吼著喊出來這句話，陸悠然直接跑開。
蘇凝若停在原地，耷拉著腦袋。
心底格外沉重，像是被什麼東西堵塞著，無法發泄。
不可控製的悲傷從心口蔓延而上，抬頭凝望陸悠然離開的方向，蘇凝若抿了抿嘴角，終究是沒有去追趕。
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果然在亭台的儘頭看到了一個坐在那裡的身影。
男人今天穿了一襲風衣，配上黑色厚底鞋，配上那深邃的五官，陰鬱的氣息在身邊圍繞。
“言宸，你說，我直接跟悠然說我要離開學校了，對她來說，打擊是不是有點大？”
蘇凝若在男人身旁坐了下來，雙手撐著臉頰跳往前方，眼底是一片對未知事物的茫然。
言宸歪頭看了過來，上下仔細打量了蘇凝若一通，眼底帶了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