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若這話倒是實話,隻要她揮揮手,就會有無數人前來送人頭,她隻不過是不想找罷了,至於陸柔兒的男人。
蘇凝若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顧北霆,十分冷漠的嘲諷著他:“你以為我是主動去找顧北霆的?你仔細看一看,現在到底是誰在找誰?是顧北霆一直在纏著我,從我們離婚之後,我就和他斷了聯係,現在,是這個男人窮追不舍的,你作為記者,應該有最基本的分辨能力,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好,還當什麼記者啊?我看狗仔更適合你。”
蘇凝若的每一句話都擊中了劉璐的心,她不止一次聽彆人說過自己,她不甘心去做狗仔,他兢兢業業的考上傳媒大學的新聞係,她怎麼能去做狗仔?
可如果蘇凝若說的是真的,她豈不是犯了大錯?
她不死心得看向顧北霆,想要從他口中確認真相:“顧總,蘇凝若說的都是真的?你和陸柔兒,本來就打算分開的嗎?你從來都沒有愛過陸柔兒嗎?真的是你一次次來找蘇凝若?”
顧北霆一臉冷峻,他本來不想說這件事情,這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風光的事,但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他隻好點頭:“我已經打算離婚,至於愛她,我對她從來都是責任罷了,不過我想我的感情沒有必要和你們急著坦白。”
顧北霆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冷漠嚴肅,他這幾句話已經讓劉璐認清了現實。
她一臉愧疚的看著蘇凝若,想要和她道歉,她蠕動著嘴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當初是她信誓旦旦的和蘇凝若叫囂,說自己一定要拿到她的新聞,一定要將陸柔兒跳樓的事情公布於眾,沒想到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反倒成了損壞彆人名譽權的最煩。
劉璐一臉頹廢的低下頭,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難道我真的隻能當一個狗仔嗎?”
見她還在糾結自己的記者身份,蘇凝若有些不耐煩的笑了笑:“恐怕現在不隻是狗仔了,你估計要和警察們走一趟了,因為我已經起訴了。”
劉璐難以置信的看著蘇凝若,她猛地跪在蘇凝若麵前,兩隻手拽著她的雙腿,苦苦哀求著:“不要,不要起訴我,我可以賠償的,不管多少錢,我都可以賠償的,求求你不要起訴我,你要是起訴我了,哪裡還有會媒體願意要我呢?我爸媽可怎麼辦啊?他們的女人不能去坐牢啊。”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蘇凝若眼神冷漠,她的眼裡沒有任何同情,仿佛一個冰冷的塑像。
看著自己麵前苦苦哀求的女人,她的臉色隻會越來越難看:“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當初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這些新聞的真實性?作為一個專業的記者,你難道不知道這裡麵有多少漏洞?但是為了所謂的頭條,為了能夠博得觀眾們的眼球,你還是把這些新聞發了出去,你對我造成的名譽傷害可不是一點點金錢就能夠撫平的,我想你作為記者,應該比誰都清楚輿論的攻擊性,她能徹底毀了一個人。”
如果這一次不是她,而是一個沒有能力解決問題,承受能力不強的女人,蘇凝若完全沒有辦法想像她會有多崩潰。
如果不是她有辦法,並且讓蘇懷墨即使把這些新聞撤下去的話,這些新聞會發酵到什麼程度?
她冷眼看著劉璐,不管這個女人有多可憐,她都不值得同情。
劉璐被帶走之後,顧北霆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他朝蘇凝若的方向走去,小心翼翼的安慰她:“還好你找到了罪魁禍首,要是等到這些言論發酵,不知道又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罪魁禍首還沒找到呢,顧總不會忘了自己的老婆才是這件事情的主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