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嚇壞了,渾身掠過劇烈的痙攣,“你……你要乾什麼?”
祁曉筠杏眼微眯,寒光凜冽,“我說過,誰讓我不爽,我絕不讓她好過。今天你竟然敢讓我背鍋,不給你放放血,難消我心頭之恨!”
她刀尖一轉,紮進阿梅的皮膚,疼痛襲來,嚇得她嚎啕大哭,“不要殺我,我錯了,我跟你道歉行嗎?我再也不敢了!”
祁曉筠用了點力,扯得後背傷口有些疼,她就拖了一個板凳,坐到了床邊,“如果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考慮放過你,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否則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我說,我說。”阿梅頭點得像小雞啄米。
祁曉筠握著刀在床單上輕輕的劃動,豔麗的床單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這是震懾。
“那條蛇是誰指使你放的?”
阿梅縮了縮脖子,眼睛死死的盯著刀刃,唯恐它落到自己身上,“真……真是我買的……”
她話音未落,祁曉筠就一刀紮進了她的枕頭,“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不要——”她驚恐的尖叫,尿都快嚇出來了,“我說,我說!上周六,我去萬象城做SPA,遇到了一個女人,她給了我五十萬,讓我把蛇放進閣樓。我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
一道犀利之色從祁曉筠眼底閃過,“她長什麼樣?”
阿梅思索了片許,低低的說:“戴著黑色帽子,黑色口罩,看不清臉,但我覺得,她認識我,知道我每個星期六都會去萬象城做SPA,所以專門在那裡等我。”
她之所以同意做,除了貪錢之外,自身也想要除掉祁曉筠,以免小秘密被泄露出去。
祁曉筠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看來幕後黑手藏得很深,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今天老夫人突然過來,是不是你在背後告我的黑狀了?”
“不是我,我也是太慌了,才推到你身上的。”阿梅使勁的搖頭。
祁曉筠低哼一聲,把刀重新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紮針的事,隻有你和管家知道,不是你,難道是他?”
“不是我,也不是他,真的,我不騙你。這事不止我們倆知道,有一次打麻將的時候,我不小心說了出來,他們三個都知道。睡覺前,我和管家還商討過這事,他們三個都有嫌疑,要是被我們查出來,一定剝了那個王八蛋的皮。”阿梅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這樣才能打消對方的疑慮。
祁曉筠幽幽的掃了她一眼,管家精的跟隻狐狸一樣,肯定沒這麼蠢,但她就不一樣了,能被收買第一次,就能被收買第二次。
“如果讓老娘查出是你做的,就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她收起水果刀走了出去。
阿梅像一坨爛泥癱軟在了床上,真希望這段時間老夫人能發現女瘋子的真麵目,把她掃地出門,讓宅子裡恢複往日的“寧靜”。
祁曉筠回到閣樓,躡手躡腳的朝裡走,唯恐把床上的人驚醒。
這事是背著陸堇彥做的,不想讓他知道。
剛走到房中央,一個幽幽的聲音從黑暗裡傳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