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裡的纏綿一直持續到了淩晨。
祁曉筠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頭好痛,身體更痛,骨頭像被拆散之後,又重新組裝回去的。
房間裡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痛楚的嚶嚀了一聲,很快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渾身掠過了劇烈的痙攣。
她的身體沒有一絲遮蔽,皮膚上遍布淤青,腿間不斷有撕裂般的疼痛傳來,這統統都是被侵略後的遺跡。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她捧住了頭,淚水如泄了閘的洪流從眼眶裡瘋狂的朝外湧。
她的身子臟了,不乾淨了。
她要怎麼回去,怎麼麵對陸堇彥?
老天爺,她難道還不夠苦,還不夠倒黴,還不夠悲慘嗎?
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待她?
她拉上被子,蒙住了頭,嚎啕大哭。
眼淚似乎要被哭乾了,可是心裡的痛苦絲毫沒有減少,
悲傷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是沒有止境的。
從酒店出來,她像是失了魂一般,漫無目的的走著,一直走到了江邊。
望著波濤蕩漾的江水,她有了一種跳進去,一死了之的衝動。
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她一個晚上沒回去,陸堇彥還不知道要怎麼審問她。
如果他知道她不乾淨了,給他戴了綠帽子,肯定會立刻把她趕走,而王珍會毫不猶豫的把她踢進監獄,讓她把牢底做穿。
黑暗無邊無際,光明似乎永遠都不會到來了。
她站了起來,一腳踏入了水中,冰涼的江水讓她激靈靈打了個寒噤。
不,她不能死,都已經熬了這麼久了,不能就這樣放棄了。
半年之後,陸堇彥的腿一定能好,到時候她就自由了。
她必須要等到那一天。
現在或許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但它終究是會過去的。
她不要死。
就算把牙根咬斷了,她也要活著。
回去的路上,她的腦子變得異常清醒了。
昨天她一定是被人設計了,是王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