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陸家莊園的,一路上隻在拚命的做一件事,就是控製亂糟糟的情緒,不讓它們顯露出來,不讓陸堇彥察覺到異樣。
既然他想演戲,她就陪著他演,看看誰的演技更精湛?
陸堇彥到了晚上才回來。
今天她沒有煮藥給他泡澡。
既然他已經好了,就不用再折騰了,是藥三分毒,用多了,反而會有副作用,適得其反。
“我給你診一下脈吧。”她淡淡的說了句。
陸堇彥點了點頭,伸出手腕。
她診了一會,臉上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嘲之色。
她真蠢,脈相如此正常,就說明他已經好了呀,她竟然一點都沒診出來,真是蠢爆了,給爸爸和祖師爺丟臉了。
深吸一口氣,她放下手指,用著刻意平靜的語調說道:“你目前的脈相很正常,治療已經進行了五個療程,需要暫停一段時間,以免產生……耐藥性。”
“你安排就行。”陸堇彥聳了聳肩,語氣漫不經心,完全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她去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然後走到了落地窗前,凝視著外麵漆黑的夜色,她的心裡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失落,還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沮喪。
她和陸堇彥之間的一切就仿佛是大夢一場,現在已經到了夢快醒的時候了。
“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吧,你的腿好了,就要幫我翻案。”
陸堇彥挑眉,幽幽的瞅了她一眼,“你在擔心什麼?”
“沒什麼,就是問問。”她的聲音低迷的像一陣路過的夜風,總得提醒一下他,免得他翻臉不認賬,卸磨殺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