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醫生壓低了聲音,有些秘密,他隱藏了十多年了,就像一塊骨頭哽塞在胸口,想吐但吐不出來。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爸爸的死有蹊蹺,我們進叢林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們,你爸爸出事之後,我是準備把日記帶回國的,臨上飛機前,我收到了一封恐嚇信,讓我什麼都不準說,否則我和我的家人都會死。我很害怕,就沒有上飛機,選擇了留在非洲,把家人也接了過來。”
祁曉筠的神經擰絞了起來,寫恐嚇信的人會跟爸爸的死有關嗎?
“你覺得寄恐嚇信的人會是誰?”
“聽說中毒的病人是個大人物,寄恐嚇信的沒準就是給他下毒的人。”劉醫生說道。
祁曉筠沉默了片許,如有所思的說:“我聽叢林部落的巫醫說,他們從來不會把毒藥帶出叢林,更不會交給外人,那個大人物到底是怎麼中毒的?”
“聽說他進過叢林,或許有人收買了部落的人,給他下了毒。鎮子裡的人都把毒藥當成詛咒,在叢林裡遇到呼啦嚕部落的人,會躲得遠遠的。但他們並不是油鹽不進,也有被收買的時候。”劉醫生猜測道。
祁曉筠微微頷首,有這個可能,畢竟叢林裡的人思想單純,被利用和收買是有可能的。
她到時候再問問安安,或許她能知道些什麼。
下午,飛往陽城的飛機起飛了。
初暇第一次坐飛機,非常的興奮,望著窗外,不停發出“哇”的驚歎聲。
祁曉筠覺得她就像個孩子,純真又善良,回去要先教她識字才行。
飛機升到高空之後,陸堇彥扶著她進到臥室,靠到了沙發上,又給她倒了一杯牛奶,“老婆,你想要吃什麼就告訴我,我讓廚師去準備。”
祁曉筠莞爾一笑,“吃些清淡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