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煜城不是天真無邪、未經人事的少年,聽到這聲音,他對房間裡麵發生了什麼,再清楚不過。
他那落在門把手上的手一頓,忽而就生出了看戲的心思。
從臥室大門敞開的那道縫中,戰煜城也能清晰地看到裡麵的戰況。
安寧不著寸縷地纏在一個男人身上,那男人揮汗如雨,顯然,兩人正在各種解鎖新姿勢。
安寧和彆的男人上、床,戰煜城不可能心痛,男人不愛一個人,她就算是跟公狗做,他的心潮,也不會有多少起伏、
不過是看著安寧這白花花的身子,做著頗有些惡趣味的動作,他有些腸胃不適罷了。
真特麼的惡心!
惡心過後,戰煜城又覺得特彆特彆好笑,他當年,就是為了這麼個女人,一次次傷害蘇茶茶,還親手把蘇茶茶送進了監獄?
他怎麼就這麼混!
對,他還一次次說蘇茶茶惡心!
他還嫌蘇茶茶臟!
現在看來,最惡心的人,不是安寧,更不是蘇茶茶,而是他戰煜城!
戰煜城,你真特麼惡心!
戰煜城譏諷一笑,忽然心中對自己,就盛滿了說不出的厭棄。
臥室裡麵,安寧和陳龍激戰正酣,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動作,儘數都落入了戰煜城的眼中。
陳龍和安寧是舊識了,當初安寧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就是陳龍的。
陳龍在道上也有點兒小勢力,他迷戀安寧的美貌,為安寧也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
安寧喜歡利用陳龍,喜歡讓陳龍為她當牛做馬,但她卻是打心底裡瞧不上陳龍的。
畢竟陳龍雖然有幾個錢,長得也還看得過去,可與戰煜城相比,太普通,太不值一提。
安寧心高氣傲,利用陳龍還行,她又怎麼可能真的將自己的一生托付給這麼平庸的男人!
她以前,也是不怎麼願意讓陳龍碰她的,可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她的生理需求,戰煜城不屑理會,她隻能紆尊降貴,找被自己冷落已久的陳龍。
陳龍對安寧依舊是一腔赤誠,在安寧身上狠狠釋放後,陳龍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
“安寧,彆再想戰煜城了,跟我去榕城,我會好好照顧你!”
“陳龍,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我不可能跟你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樣輸給蘇茶茶!煜城哥哥他以前對我多好啊!他為了我,都能把蘇茶茶親手送進監獄!我相信隻要我徹底毀了蘇茶茶,煜城哥哥會看到我的好,他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對我!”
“安寧,你彆犯傻了!你們結婚那天,戰煜城都那麼對你了,他怎麼可能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你好?!安寧,戰煜城他根本就不愛你,你繼續留在這裡,他不會放過你!”
“陳龍,你給我閉嘴!”
陳龍的話,戳中了安寧的痛處,讓她心中說不出的狼狽。
她發狠似地剜了陳龍一眼,一字一句說道,“陳龍,你彆再在我麵前胡說八道!煜城哥哥他隻是被蘇茶茶那個賤、人迷惑了,等他醒來,他會看到我的好,他會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安寧最愛他!”
看到安寧這副狀似瘋癲的模樣,陳龍忽然就覺得她有些不可理喻,也有些懷疑這些年來他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