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媛,這是我和詩詩的家。”
費南洲終於開口,隻是,他的聲音之中,沒有半點兒的溫情,隻有疏離厭惡的冷。
聽著費南洲的聲音,宮媛心中控製不住咯噔了一下。
他對她的稱呼,是宮媛,不是以前那般溫柔地喊她小媛。
而且,他說,這裡,是他和柳詩詩的家。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對柳詩詩極度厭惡,他又怎麼會承認柳詩詩住過的地方,會是他的家!
宮媛心中困惑到了極致,她知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但是費南洲就算是會因為柳詩詩的死有點兒難過,可也不該對她態度這麼差啊!
要知道,這些年來,費南洲一直如同一隻忠犬一般守護在她身邊。
就算是全天下的人會背叛她,費南洲也不會背叛她。
不,還有宮赫。
“南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宮媛顫著聲音開口,她那張比月華還要美的小臉上,帶著明顯的委屈,“南洲,你不愛我了是不是?你愛上柳詩詩了是不是?”
“南洲,難道你忘了,柳詩詩是怎麼逼著你娶的她?南洲,是柳詩詩一直在破壞我們的感情!”
“南洲,我不管你今晚是怎麼了,但是你以後都不許對我這麼壞。南洲,我腳疼,我們進去坐會兒,好不好?”
見宮媛抬起腳就要往彆墅裡麵走,費南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薄涼地抬了下眼皮,眸中沒有半點兒的溫度,“宮媛,彆進去!你進去,詩詩會嫌臟!”
她進去,柳詩詩會嫌臟?!
宮媛頓時臉色大變,她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受到過這麼大的羞辱,而這羞辱,來自對她最為忠心耿耿的男人。
饒是宮媛再鎮定,聽了費南洲這話,她也無法保持平靜無波的模樣。
她聲音控製不住變得尖銳,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問道,“南洲,剛剛你說什麼?你說我進去,柳詩詩會怎樣?”
“宮媛。”
費南洲的聲音很輕,但卻帶著濃重的警告,“以後彆再出現在這裡!連彆墅外麵都不可以,詩詩會嫌臟!”
宮媛的身子猛然踉蹌了下,要不是身後的車托住了她的身子,她一定得倒在地上。
她倚在車門上,喘了好幾口粗氣依舊沒有緩和過來,她的眸中,是不加掩飾的受傷與疼痛。
“南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怎麼能這麼傷我的心?”
“南洲,你變心了,你真的變心了是不是?你已經不是那個深深愛著我的南洲了,你不是那個為了我不顧一切的南洲了,你已經不愛我了,你心中隻有柳詩詩!”
宮媛說這話,純粹是以退為進,她知道費南洲有多喜歡她,平日裡,她皺一下眉頭他都受不得,現在,她都快要哭了,他不信他會舍得不哄她。
出乎意料的是,費南洲絲毫沒有想要哄她的意思,他的視線,涼涼地落在她的臉上,不像是在看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倒像是在看一個自不量力的跳梁小醜。
宮媛被費南洲這樣的目光弄得幾乎要崩潰發狂,她宮媛,眾星捧月長大,宮家女兒的身份,讓她收獲了無儘榮寵,也收獲了無數愛慕,尤其是她這張完美無瑕的臉,更是讓無數男人為之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