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過於專注，蔣亦寒感知到了她的視線，臉微微一側，眼尾一掃，薄唇勾起一抹輕淺的弧度。
這抹淺笑一閃而過，她眨了下眼，便消失了。
林菲懷疑剛才那一幕是不是錯覺。
“啊！”
一聲驚呼打斷林菲的思緒，金發碧眼的老外微擰著眉，碧藍的眸子緊緊的看著手中的咖啡，神情複雜。
眾人都覺得是咖啡出了問題，紛紛看向林菲。
“不好意思，是不是咖啡衝泡得不好？我讓她端下去，另外找人為您衝泡。”黃靜連忙站起身對這件事表達歉意。
林菲也走上前來，看了黃靜一眼，誠懇的跟他道歉。
“不好意思，是我的手藝不夠好。”
“不不不。”
出人意料的，這位金發碧眼的英俊男人說得一口好中文，“我並沒有覺得這咖啡不好，相反，這手磨咖啡好極了。”
聞言，黃靜和林菲都怔了一下，對視一眼，黃靜放心的坐了回去。
林菲彎唇淺笑，“謝謝誇獎。”
虛驚一場。
接下來的合作，林菲又衝泡了兩次咖啡，每一次，老外都會誇讚，倒是弄得她不好意思起來。
實話實說，老外的樣貌非常帥氣，是西方特有的深邃五官，線條硬朗立體，一雙如琉璃般的湛藍色眸子，望過來時像大海般深邃。
林菲站在旁邊悄悄打量，不禁感慨造物主的逆天。
有人平凡無奇，有人驚豔卓絕。
不過……這合作談得也太久了些，她穿著平底鞋站得都有些累了。
那個叫路易斯的外國人也太難纏了些，話裡話外，說了那麼多，就是想壓價，把最大利益爭取到自己的手上。
林菲聽著談話，對路易斯的那層顏值濾鏡都淡化掉了。
她隻想走。
又一次泡了杯咖啡後，林菲在旁邊站定，唇角微彎，忍不住插嘴說了幾句，“路易斯先生，我覺得跟我們公司合作的好處可比其他公司要好多了。”
“哦？”
路易斯湛藍色的眸子劃過一抹興味，“林秘書是有什麼高見嗎？”
黃靜本來還打算阻止的，見路易斯和蔣亦寒都沒有反對的意思，也穩穩的坐在沙發上聽著。
聞言，林菲挑著好幾處優點說出來，不知不覺就說了好長時間，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辦公室內的目光都投放在她的身上。
見她停下，路易斯溫和的一笑，“說完了？”
“嗯，說完了。”林菲點頭，有些不好意思。
“林秘書很有想法。”
路易斯笑得溫和儒雅，湛藍色的眸子劃過一抹流光，看向蔣亦寒，伸出一隻手，“那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深邃的黑眸微動，蔣亦寒伸手握住，隨即鬆開。
黃靜很是詫異，沒想到自家總裁談了那麼久都沒讓路易斯給個準話，隻是聽林菲說了些，就立馬答應了，頓時看向她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
合作談攏，林菲跟黃靜都離開總裁辦。
路易斯透過窗戶看向走過的林菲背影，湛藍色的眸子裡笑意濃烈，“蔣總，你這個秘書泡咖啡很合我的胃口，能不能把她送給我？”
聽到這話，蔣亦寒眸子倏然收緊，而後才笑道，“她是我的秘書，不是物品，沒有送人這個道理。”
蔣亦寒唇角勾起淺淡的弧度，嗓音掩藏著一抹寒意。
聞言。
路易斯露出遺憾的表情，“那是我唐突了，如果哪一天你想辭退她，就提前跟我說，我來聘請她。”
“好。”蔣亦寒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