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韓立頓了一下，誠實道：“不過總裁態度挺好的。”
林菲不知道這個態度好是什麼概念，本想拖一會兒再去的，奈何韓立就在旁邊等著，她隻好放下咖啡跟在後麵。
進到總裁辦，韓立就離開了。
獨獨留下林菲一個人在裡麵。
寬大的辦公桌後麵，男人眉目低斂，冷峻的五官深邃沉冷，矜貴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見她進來，淡淡抬眸，指尖敲了下桌麵。
“看看。”
林菲目光隨著他的動作落在上麵，一張滿是法文的文件映入眼簾，她不解的拿起，問：“是要乾什麼？”
“翻譯出來。”蔣亦寒冷漠道。
林菲收回目光，沒有問為什麼，照著上麵的法文淡聲念出中文的意思，可越念越覺得不對勁。
怎麼這麼像她曾經看過的一則寓言故事。
林菲抬眸看向冷峻的男人，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蔣亦寒察覺到她的目光，眉梢微動，冷聲道：“繼續。”
他在耍她嗎？
還是在試探她的法文程度有多好？
林菲沒有答案，隻得繼續翻譯下去，清淺的聲音在辦公室輕緩的響著：“傑克對於成功探險歸來的兄弟感到十分愧疚，便找了個借口把兄弟約了出來，酒過三巡之後，他借著醉意，跟兄弟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
蔣亦寒聽著，忽然開口打斷她，冷眸微抬，直視著她，“剛剛那句是什麼？”
林菲愣了下，看著手上的法文，重複上一句：“跟兄弟道歉。”
“不是這句，下一句。”
“……”林菲看了一眼手上的文件，“對不起，是我的錯。”
“你確定是這個？”
蔣亦寒淡漠的道。
林菲微微擰眉，確定自己沒看錯，也沒翻譯錯，篤定的道：“是這個。”
“你再翻譯一遍。”
“對不起，是我的錯。”林菲老實翻譯。
“再翻譯一遍。”
“對不起，是我的錯。”林菲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蔣亦寒低笑一聲，黑眸中掠過惡劣的笑意，沉冷的聲線染上幾分愉悅，“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什麼？
林菲怔愣抬頭，對上那雙含笑的黑眸，錯愕不堪，她從來沒見他笑過，對著她，他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此刻雖然黑眸笑意淺淡，唇角的弧度也不大，可那真切的愉悅，是真的代表他的心情好。
“你耍我？”
林菲反應過來，覺得不可思議。
蔣亦寒麵色不變，黑眸裡的笑意被墨色取代，冰冷叵測，“沒有。”
林菲默然，氣憤扭頭，轉身就要走。
“回來。”冰冷的聲線染著巨大的威懾。
出於內心的畏懼，林菲下意識的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