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什麼,支票上有一隻蒼蠅,我盯著走神。”
林菲理不直氣也壯,反正沒人知道她心底在想什麼。
眾人:“……”
這麼想著,林菲更為理直氣壯,視線不經意間對上門口蔣亦寒的黑眸,清亮的目光像一麵鏡子,似乎照射出她內心的想法,令她一陣發虛。
不自在的撇開視線,林菲看向於經理,麵帶笑意的道:“什麼要求都可以嗎?”
於經理還沉浸在那句盯蒼蠅的話裡,聞言,回神,“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商量。”
“那……”
“其他的以後再談,她現在需要休息。”
林菲的話還沒出口,就被蔣亦寒打斷,她不滿的抬眸瞪他。
休息什麼!
她不需要休息!
她需要那二十萬的支票!
她想反抗,但蔣亦寒一個眼神過來,她就慫了。
對手太強大,與之對抗不了。
最終於經理拿著那二十萬支票回去了,隻留下一張他的名片,說身體好一點了再聯係他,林菲把名片捂得很緊,怕被蔣亦寒給搶走。
她打算好了,等他一走,她就打電話給於經理,拿下那二十萬。
蔣亦寒冷睨她一眼,拉開椅子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語氣僵硬,“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聞言,林菲瞪大了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聽到了什麼?
蔣亦寒這種人竟然會關心她?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難道是她活不久了?所以他大發慈悲?
最後一個想法讓林菲打了個冷戰,慌了一把,試探性的問:“我傷的很嚴重?是不是活不長了?”
蔣亦寒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傻子,還是沒有腦子的那種。
能說出這種話的林菲,本身腦子就少一半。
“林秘書,隻是掉下來的距離高了些,沒什麼大事。”韓立極力壓住上揚的唇角,使聲音聽起來平靜,但細聽,還是能聽出藏著的笑意。
林菲很不爽。
“想笑就笑吧,我又不會說你。”
出人意料的,蔣亦寒輕笑一聲,輕輕淡淡,笑聲也沒什麼溫度,似是湖麵的陽光,溫溫涼涼。
兩人都驚了一下。
但也就那一聲,蔣亦寒依然冷著臉,唇角的弧度都未曾變過,讓他們都懷疑是錯覺。
林菲目光複雜的看向蔣亦寒,猶豫片刻,討好的問:“總裁,我這算不算工傷?”
蔣亦寒淡淡抬眸,漆黑的眸子宛如深淵,淡漠的睨著她,示意她繼續。
林菲抿唇,摸了下額頭的紗布,笑了笑。
“你看,我是被總裁你拖著去的對吧,你說是工作我才去的,所以呢,我應該算工傷,所以呢,我是不是應該得到賠償?”
“你剛才就想拿下那二十萬了對吧。”蔣亦寒冷聲道,不是疑問,是肯定。
林菲坦然承認。
“對啊,反正也沒事,有錢乾嘛不要。”
“你知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蔣亦寒的麵色陡然一變,散發著刺骨的寒意,拔高的聲音是隱忍的怒氣。
“怎……怎麼了?你別生氣啊,那經理不是說意外嘛,既然是意外,就沒什麼必要追究啊……”
林菲嚇了一跳,不明白他怎麼忽然生氣,明明上一秒還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