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亦寒抿了口拿鐵，懶懶掀眸，淡聲道：“打開。”
林菲坐下，翻開文件看了起來，看完差點沒把文件給扔蔣亦寒的臉上。
什麼狗屁條約！
竟然要她做他的地下情人？是她瘋了還是他瘋了？
還要隨叫隨到，他有需求了要滿足？
狗屁！他以為他是皇帝嗎？
不對，就算他是皇帝，她也不會從的！簡直是喪心病狂！
“我不簽。”林菲沉著臉，氣的手都在抖，“這些東西確定是人寫出來的？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我不會簽，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為了表現出她的不願意，林菲一連說了好幾句，每一句音都咬得極重。
“你覺得接受不了的條件可以改動，字必須要簽，地下情人你必須當。”蔣亦寒睨她一眼，言語間不容置喙。
必須個屁。
林菲白他一眼。
“憑什麼？睡都給你睡了，我還要簽這種喪身辱心的合同？要是你看我不爽，你乾脆直接殺了我。”
“你不簽？”蔣亦寒冷眸微眯，低沉的嗓音含著幾分威脅。
“不簽。”林菲頭一偏，特別有骨氣。
“好。”蔣亦寒放下拿鐵，雙腿交疊，手撐著下顎，冷笑道：“不簽，那就把你送進春場。”
春場！
林菲震驚的看向他，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火氣，蹭的站起身，“蔣亦寒，你還是不是人，有你這樣的嗎？不簽就威脅人！有勢力了不起啊！”
“了不起。”
蔣亦寒冷淡的答。
林菲簡直要氣炸了，胸口劇烈起伏，要不是她打不過他的話，她肯定拿著餐盤上的叉子戳死他！
“你隻有三分鐘的考慮時間。”蔣亦寒出聲提醒，唇角的弧度冷漠至極。
林菲不想簽，但明白蔣亦寒肯定說得出做得到的。
春場這個地方，上次聽他跟蔣明佑在書房提起過，這種臟地方，她要被扔進去，根本沒法再做人！
何況，她還有兩小隻呢。
想著，林菲冷靜下來，喪氣的坐下，長睫遮住眼底的情緒，聲音低低的，“不滿意的條約可以改的是吧？”
蔣亦寒抬眸看她一眼，冷聲道：“是，趁我還沒後悔。”
林菲沒說話，頭微微低著，拿過文件和筆，在文件上寫寫改改，再遞到他的麵前，聲音清冷。
“就這些，如果你同意我就簽，不同意，你把我扔春場去，我也不會簽。”
蔣亦寒掃了一眼，都是給她自由時間，沒什麼大問題，便應了。
簽完字，林菲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拿起包離開酒店，回到家，兩小隻在上幼兒園，家裡空無一人。
林菲走進臥室，換衣服洗澡，而後睡了一覺。
再醒來時，已經傍晚，客廳外有兩小隻嬉笑的聲音。
她再也忍不住，捂著臉在床上哭了起來，淚水從指縫間流下，肩膀一聳一聳的，哭了許久，才從掌心抬頭。
離開的念頭在心底越發堅定。
走不掉也要走，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為此，林菲後麵半個月都沒有去公司上班，仗著簽訂的合同，她有恃無恐，利用這些時間，製定了好幾條逃跑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