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看著窗外，半晌，扭頭看向林菲，溫柔的眸子有著些林菲看不懂的情緒。
“怎麼了？”
林菲輕聲問。
江母靜靜的看著她，忽然開口問：“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打錢給你嗎？”
林菲搖頭，“不知道。”
她雖然猜想過理由，但是一直都沒有足夠的說服力。
“因為夏恬。”
“她？”林菲詫異，“為什麼？”
她不明白這跟夏恬有什麼關係。
江母眼底掠過一抹痛色，似乎要說出口的話對她來說很艱難，“因為她是你爸爸的女兒，但不是我的女兒。”
林菲徹底震驚得說不出話，愣在原地。
夏恬跟她一樣大，如果是私生女的話，就是說江父在二十幾年前就對不起江母。
“很驚訝對吧，我也很驚訝。”
江母聲音平靜，可眸子裡的痛色濃厚，“我沒想到同床共枕這麼多年，他竟然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還瞞了我二十多年，到孩子都這麼大了。”
林菲握住江母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不會安慰人，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媽，彆太傷心，你就跟我一起住著，什麼時候想回去了再回去，不回去也可以。”
“一直不回去怎麼行，打擾你們兩個的二人世界。”
江母轉開話題，淡笑一聲，“媽這次跟你來B市，除了不想回去，也是想看看蔣亦寒對你怎麼樣，這樣，我才能放心的把你交給他，你可是我的女兒，可不能受委屈，就算沒有江家，你外祖家也不是吃素的。”
聞言，林菲心底暖流劃過，重重點頭，“嗯我知道了。”
……
江家。
江父回到家開始發火，把送茶水的傭人劈頭蓋臉的臭罵一頓，坐在沙發上氣得胸口大幅度起伏。
傭人剛來江家工作沒多久，一直聽說江父很溫和儒雅，哪裡見過他發火的模樣，一下嚇住，垂著頭被罵得都不知道要怎麼做，還是管家讓她離開，她才反應過來逃離客廳。
夏恬也是被嚇到，在原地躊躇一會兒，才敢上前安慰：“爸，你彆生氣，氣壞身體可就不好了。”
“在家裡撒什麼火！”
江老爺子從樓上下來，板著臉道。
“爸，你是不知道，雅蘭根本不願意跟我回來，直接跟林菲去B市了。”江父氣衝衝的道。
“她說去你就讓她去，也不知道攔著點。”
江老爺子過來坐下。
“我哪裡攔得住，也不知道林菲給雅蘭灌了什麼迷魂湯，她現在是整個人都偏著林菲，彆人說一句林菲，她就不樂意。”
“還不都是怪你們，把她帶回來乾什麼！家裡有夏恬一個就夠了。”
“我哪裡知道，當時鑒定林菲是我的孩子。”
“也不知道她是你什麼時候弄出來的私生女，真是晦氣。”
私生女一個詞戳到夏恬敏感的神經，她心頭一顫，淺淺笑著開口勸。
“爺爺，爸，彆生氣了，媽現在大概還是因為上次的事在氣頭上，過幾天氣消了，我再去接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