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惱火。
安靜片刻，蔣亦寒抬手叩擊前麵的擋板，擋板降下，他聲音冷戾的開口：“投資《淡橘》，要求是換掉男主。”
“是。”
聞言，林菲猶豫片刻，試探性的道：“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如果黃毅是用實力拿到這個角色的，儘管他品行不好，但因為她而讓自己努力付之東流，是不是有點殘忍。
蔣亦寒目光冰涼的落在她的身上，漆黑的眸子緊緊的攥住她，冷聲反問：“你很想跟他待在一起？”
林菲連忙否認，“不是，我隻是覺得如果他的能力真的配得上……”
“既然不是，你就不用多管。”蔣亦寒直接打斷她。
林菲閉嘴，想到他是因為自己才這樣做的，便什麼都沒再說。
而後又反思了一下自己，覺得太聖母心了一點。
不一會兒，車停在餐廳門口。
蔣亦寒早已訂好位置，幾人進到餐廳，由服務員領著到包廂，提前點好的菜幾分鐘後就端了上來。
林菲這幾天在劇組一直被黃毅和沈從曼淩虐，飯都沒好好吃過，此刻見著這些她愛吃的菜，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叫起來。
蔣亦寒眼底寒意褪去些，泛著絲絲柔意，夾了菜放進她的碗裡，“快吃。”
林菲彎著唇角朝他笑了下，拿起筷子吃起來。
她邊吃，也不忘記給兩小隻夾菜。
“錦錦，怎麼了？”林菲發現，錦錦今天的情緒好像特彆的低。
錦錦搖搖頭，不說話，扒著碗吃飯。
林菲看向維維，維維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錦錦最近有點反常，越來越不愛說話。”蔣亦寒在一旁淡淡出聲。
林菲看他一眼，又看向錦錦，想到上次學校裡的事情，猜測是不是又在學校被人欺負了。
“錦錦，跟媽媽說說怎麼了？是在學校被人欺負了嗎？如果是的話，一定要跟媽媽說。”
“不是。”錦錦低著頭輕輕開口，而後就不願意再說了。
林菲著急，可又問不出什麼，隻好問蔣亦寒，“錦錦這種狀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蔣亦寒回想一下，道：“上次你從蔣家離開後。”
從上次離開到今天，也有一個多禮拜了。
是因為她沒有陪在錦錦身邊嗎？
林菲有些愧疚，沉思了一下，道：“我想把維維跟錦錦帶在身邊，我已經在工作室旁邊租了房子，可以照顧他們。”
蔣亦寒目光淡淡，修長的手指指指門口，林菲回頭，才發現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兩個保鏢。
她見過，是蔣老爺子身邊的人。
“想陪孩子，就回蔣家。”蔣亦寒漆黑的眸子盯著她，語氣淡淡。
林菲沉默，回蔣家？那些矛盾都沒有解決，回去再繼續加深矛盾？
她不要，也不想。
可是——
林菲看看錦錦，於心不忍。
蔣亦寒一直注意著她的神情變化，敏銳的捕捉到她情緒變化，沉吟半晌，道：“你覺得把維維跟錦錦帶在身邊，錦錦就會好起來嗎？他們需要的應該是正常的家庭，而不僅僅是媽媽。”
這番話仿若一擊重拳，錘懵林菲，她盯著錦錦毛茸茸的小腦袋，有些失神。
要是兩小隻從來沒有認回過蔣亦寒，或許能夠以之前的方式生活下去。